功勋,不仅于开国之时辅佐高祖皇帝,更被太宗皇帝视为肱骨,如今陛下即位之初便斩杀此人,未免被世人误认为心性刻薄、冷漠寡恩,微臣之见,可褫夺其爵位、罢免其职务,勒令归乡荣养、高老致仕,则世人定然称颂陛下仁厚。”
刘洎被人抢了话,差点憋得岔气,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许敬宗……
心底不禁疑惑,自己想要给萧瑀、崔信求情,目的是为了拉拢江南、山东两地之门阀,以此给自己增加势力对抗愈发壮大的军方。
毕竟经此一战,天下各地之门阀受损严重,即便是萧瑀也不足以与自己分庭抗礼,只需将这两大门阀派系拉拢过来,自己就能稳坐文官领袖之位置,对内可以镇压各部派系稳定根基,对外可以抗衡军方,一举两得。
但许敬宗被陛下一纸诏书简拔为礼部尚书,便以“孤臣”自居,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至于官声、威望全然不顾,一味的谗言媚上、犹如鹰犬,这个时候又为何力保萧瑀?
下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刘洎压制住心底想法,没有开口,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许敬宗此言过后,最应该表态的军方集体沉默,李勣、李靖、房俊一声不吭,就连李道宗都置身事外……
这到底是何情况?
刘洎疑惑不解,心中愈发忐忑,很明显有些事是他这个中书令并不知道的,而此事要绕过他这个中书令,唯恐他从中作梗,必然是天大之事……
李承乾开口问:“萧瑀、褚遂良、崔信何在?”
李勣答道:“正在承天门内等候陛下召见。”
李承乾想了想,叹气道:“好歹君臣一场,汝等虽然有负于朕、有负于帝国,但朕不忍当面惩处,且此事牵扯重大,容后再议。”
“喏。”
李勣应下,再不多言。
刘洎眉头紧蹙,愈发觉得不对劲……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环视殿上群臣,淡然道:“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商议?若是无事,便各自回归衙门将方才议定之要务予以落实,严冬将至,关中各地百姓遭受兵灾损失惨重,各部衙门定要精诚协作,妥善处置救灾赈济事宜,莫要使得关中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喏!”
大臣们齐声应诺,而后不少人便欲起身以为无事,就待离去。
许敬宗忽然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李承乾眉毛一挑,道:“说吧。”
一众大臣只得重新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