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数字,先是大喜之下觉得既然宇文士及答应得如此痛快,那可应该再勒一勒或许还能勒出一些,但旋即便将这个念头压下。
自父亲刘师立之时至今,刘家与关陇利益纠葛难以分割,若是关陇倒台,刘家也绝对不好过,所以宇文士及不仅是拿好处来拉拢他,同时也是胁迫他。
要么大家一荣俱荣,要么就一损俱损。
深吸一口气,刘可满慨然道:“刘家自入关中以来,得诸位贤达之关照不计其数,某虽不才,却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区区钱财的确能够弥补家中出兵之损失,但纵然没有这些钱财,某又岂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当然,口说无凭,咱们还是应立字为证……”
这一个转折差点把诸人给闪了一下,心说这刘可满无耻的风范完全不减他爹当年啊……
令狐德棻如今完全沉浸在著书立说的人生成就当中,对于这些权力斗争极为不耐,闻言马上让人奉上笔墨纸砚,当场挥毫写就一份契书,在场诸人全部签字画押,而后毛笔一丢,起身便走:“家中书稿放在书案之上,唯恐被雨水浸湿,既然此件事了,老夫这就回家处置,其余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言罢走到门口穿上鞋子,出门披了一件蓑衣,扬长而去。
徒留下堂内诸人面面相觑……
这么洒脱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