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两人瞪视一眼,各自归座。
李勣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一切都莫不在意……
须臾,房俊大步走入殿内,在门口处便站定,单膝跪地:“微臣觐见陛下!”
李承乾欣然道:“爱卿不必多礼,快快上前。”
“谢陛下。”
房俊这才起身,脱下鞋子,踩着光洁的地板来到御案前,站定拱手:“不知陛下召见,有何要事?”
李承乾示意一旁的内侍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房俊身后,笑道:“越国公甲胄在身,不妨入座再谈。”
“喏!”
房俊应下,撩起裙甲,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皇帝,其余群臣分居两侧,皆以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他宽厚的脊背。
一旁的张亮更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大丈夫,当如是也……
李承乾见房俊坐下,这才问道:“外间战况如何?”
众人都竖起耳朵,虽然战报一直不断的呈递至此间,但身为统兵大将奋战在第一线的房俊才是最为了解战况的那个人,故而房俊的话语才能更为清晰的勾勒出当下局势。
房俊稳如泰山,沉声道:“启禀陛下,叛军入城之兵力在七到八万之间,包括李道宗部、尉迟恭部、以及一部分山东门阀私军,当下围攻武德殿的李道宗部、尉迟恭部兵力总和接近三万,皆是精锐部队,相比之下乌合之众的山东私军正在天街一带与刘仁轨麾下的水师兵卒作战,伤亡惨重,只不过刘仁轨部兵力不多,故而一直未能将山东私军彻底击溃,但现在城内各处溃兵作乱的情形已经得到遏制。”
众人仿佛在眼前出现一副俯瞰的长安地图,各方兵马、势力分布都清晰可见。
张亮忍不住问道:“叛军之精锐围攻武德殿,不知越国公可有退敌之把握?”
房俊瞅了张亮一眼,淡然道:“郧国公亦是久历战阵之人,当知晓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未到最后,谁敢轻言必胜?相反,若心中怀有必胜之心反而容易导致军队懈怠,骄兵必败的道理无需在下教你吧。”
最近对张亮的“压迫”似乎放松了一些,这家伙就开始上蹿下跳,看来还是得狠狠的压榨才行,就是个贱骨头……
张亮被怼了一句,不敢发怒,但依旧问道:“最起码越国公应当详细叙说一下武德殿周边态势吧?陛下居于宫内,不知外间状况,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瞎猜。”
房俊不理会这厮言语之中的陷阱,缓缓道:“叛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