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反射着金光,看似迟尺的距离,却恍如远隔千山万水。
昼夜不停的激战使得攻守双方伤亡大增,武德殿北边的每一座殿宇、楼阁、亭台都历经反复争夺,伏尸处处血流成河,看似占尽优势的叛军在守军奋不顾身的狙击之下付出惨痛代价,却难有寸进。
每多一刻延误,局势都会有不可测之变化,但任凭李道宗如何督战,却始终收效甚微。
忠于皇帝的禁军、百骑司数千人死死守住武德殿,哪怕早已精疲力竭、满身伤创,却依旧红着眼睛不放弃一寸土地,将叛军死死抵挡,不使陛下受到半分伤害。
这种疯狂燃烧的精神使得守军战力暴涨……
始终不能攻陷武德殿也就罢了,偏偏身后还有噩耗传来。
“殷秦州败了?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住?”
形容枯藁、精力难济的宇文士及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听取斥候传来的战报,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胁迫殷秦州起兵攻伐长安乃是关陇门阀奋起余威发动最后的手段所造成的结果,原本希望即便不能击溃右屯卫,也足矣形成僵持局面给其余各地驻军、门阀一个反应的机会,而后必然蜂拥而来,形成大势。
然而听斥候战报上说殷秦州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住……
斥候肯定回复:“确切的说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双方尚未接战,右屯卫火炮齐发,左候卫兵败如山倒,右屯卫派出具状铁骑花费一个时辰击溃左候卫主力,然后用半夜事件也所有溃兵驱逐至渭水以北,现在右屯卫已经肃清玄武门北,全力攻打玄武门。”
宇文士及嘴唇哆嗦:“火炮?”
斥候点头:“右屯卫装备了数十门火炮,在所有人都不知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发动齐射,无以计数的炮弹落在左候卫阵中……非是左候卫不行,实在是右屯卫根本没给他们交战的机会。”
火炮的威力世人皆知,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抗拒?
李道宗看向宇文士及,面色冷峻,问道:“之前郢国公您信誓旦旦,说铸造局的产量对于装备一支部队来说杯水车薪,那现在右屯卫的火炮、炮弹又如何解释?”
他自诩当世名将,在占据先机的情况下不惧任何人、任何一支部队,但火器除外,毕竟火器那天崩地裂的威力绝非人力可以抗拒,单纯的兵力、战力在火器面前如同纸屑枯叶,毫无抵抗能力。
可分明对铸造局明里暗里多番侦查,为何右屯卫依旧能够拿出那么多的火炮与炮弹?
别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