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才是太子最大的倚仗,东宫六率也好北衙禁军也罢,最终能够绝顶太子生死成败的,还是右屯卫。尤其是房俊威望赫赫实力雄厚,万一计划出了纰漏,使得太子汇合房俊,那么便会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总不能让李勣率领数十万大军追杀太子直至河西诸郡吧?就算颁布一道圣旨,李勣也未必去做。”
李勣的确城府深沉,平素见不到有太多的棱角,不似魏徵那般动辄不遵圣旨而行,甚至时不时的怼上李二陛下一番……但论心志之坚定,李勣未必就比魏徵差多少。
让他去追杀太子歼灭右屯卫,明白就是背上诛杀太子的黑锅,即便将这样一道圣旨拜访在李勣面前,只怕其也会抗旨……
黑衣人重重应下:“卑职明白,这就去办理此事!”
老宦官颔首,叮嘱道:“无论成败,勿要泄露身份。”
黑衣人道:“卑职省得,此去有死无生,誓要完成任务。”
房俊如今整日居于军营之内,身边亲兵成群,其威望更足以使得麾下兵卒甘愿赴死,想要在右屯卫军营之内予以刺杀,难如登天,即便侥幸得手,也绝无逃脱之希望。
这次任务的性质便是“赴死”,唯有立下死志,才能无论是否得手都咬紧牙关,不泄露自己的身份。
老宦官依旧面无表情,挥挥手:“去吧。”
“喏!”
黑衣人转过身,快步自门口走出去,身形没入漫天风雨之中。
老宦官还是佝偻着腰,转身自后门走出去,穿过一个天井,雨水瓢泼一般从天而降,沿着天井的屋檐瀑布一般流泻,沿着天井当中青砖砌成的放行漕沟流入隐藏底下的暗渠,颇有一种八方风雨汇聚的磅礴气势。
后边正堂房门虚掩,老宦官来到门前抬手推开,便见到堂内停放着一具硕大的棺椁……
香烛缭绕,气氛森森。
老宦官看也未看棺椁一眼,抬脚自棺椁前绕过,进了左边一间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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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屯卫大营之内,房俊与一众麾下将领商议如何安置俘虏一事,足足商议了两个时辰也未能取得理想方略。
没办法,右屯卫兵力有限,又要面对虎视眈眈的关陇军队,时刻防备其猝然突袭,俘虏人数又太多,若分出大量人手押解俘虏赶赴河西诸郡,势必导致营中空虚,予敌可乘之机。
房俊揉了揉眉头,无奈道:“想要妥善安置,着实困难,也只能先行派出两千骑兵,押解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