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晦气在睡觉。”
“多谢娘。”
……
好不容易将卢氏哄走,父子两字相视苦笑。
房俊奇道:“母亲何以这么大的火气?”
虽然卢氏以往都是作风强硬、没事找事,对待老爹更是颐指气使,可是如同今日这般一通邪火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还是很少见。
房玄龄一阵头疼,无奈道:“谁知道呢?这半年来就总是这样,时常无缘无故的就发火,为父一丝半点的错处也能闹腾一场,再不就是沉着张脸不理人,也不说话……为父当年扺掌朝堂,天下豪杰尽皆匍匐脚下,却奈何不得一个妇人,真乃命数也。”
言语当中唏嘘感慨,无尽黯然。
房俊便叹息一声,道:“想必是更年期到了呀。”
更年期有早有迟,母亲卢氏今年五十多岁,想必是归于更年期来迟的那一类,这玩意越是来得迟,效果便越是明显,尤其是情绪上的波动更是激烈得多,难为老爹了。
房玄龄奇道:“何为更年期?”
房俊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说这是一个人彻底过度至老年阶段的必经之路,无论男女借有,是由身体内部的变化而导致的,只不过女人更为明显。
房玄龄默然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落寞道:“为父还一直以为你娘是故意找麻烦呢……女人比男人更在意年纪,韶华易老、青春不再,心里的变化显然更为剧烈,更加难以接受,往后让着她便是。”
从致仕告老到须发皆白,都显示着人已经老了,可是听了房俊关于更年期的解释,却让房玄龄重新认识了“老年”的概念,心底自然唏嘘一片。
房俊翻个白眼,怼了老爹一句:“就好像您以前就敢招惹了似的……”
房玄龄怒瞪一眼。
房俊赶紧认怂,然后正襟危坐。
房玄龄喝了口茶,叹息一声,道:“此番你在江南遇刺,高季辅在长安遇刺,为父便已经感觉到朝局之动荡,怕是很难平息下来了。长孙无忌此人私欲太重,眼里只有家,没有国,为了一己私欲居然无视朝廷争斗之底线,悍然动用死士刺杀朝臣,这回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他的最后一次。”
房俊深以为然。
底线这种东西,就是一个强制的界限,一旦突破,便形同虚设,再也不能成为限制。
今天能够行刺他房俊,明日说不定就敢行刺太子。
偏偏李二陛下心心念念都在东征之上,对长孙无忌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