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兄弟之意,只是多年来在这吏部衙门里头,实在是受了那两兄弟太多气,对景的时候给他们填填堵,倒是可以令自己心舒神畅、快慰非常……
房俊听了心中暗暗恼火,将高家狠狠记在心里。
官员调任的手续繁复,不过苏勗虽然在吏部衙门里头时常受到打压,但到底职位资历摆在这里,自然有信服书吏四处跑腿儿将事情办妥,并无太多掣肘为难之处。
房俊与苏勗饮了杯热茶,天南海北的闲聊几句,手续便已经办妥。
苏勗道:“官府、官印等物,稍后自会遣人送去府上,现在闲来无事,不若就有本官陪你兵部上任,稍后一同寻个地方喝上一杯。”
虽然没有聊上几句,但他对房俊的博学多识算是有了见识,此子胸有锦绣、博闻强记,偶有妙言拈来,令他甚有好感,着实想要结交一番。
房俊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先道谢,继而两人一同出门,步行前往不远处的兵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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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高士廉的值房内,高氏兄弟相对而坐。
气氛却并不融洽……
高士廉不仅担任吏部尚书,更兼任着尚书右仆射一职,虽然右仆射这个职位在房玄龄的左仆射之下,尚书省寻常也没有多少事物需要他来定夺,可毕竟是宰辅之一,位高权重,在吏部衙门一言九鼎,谁敢违逆他的意思?
偏偏就有面前这个族弟,时不时的依仗着同宗同族的关系以为他不会将其如何惩处,给自己填填堵……
“大兄刚刚为何阻止我?那房俊素来嚣张,更曾重伤四郎,今日到了吏部衙门自然应当将其好生折辱一番,否则岂不是被他人认为吾高家乃是任人欺凌却不敢还手之辈?”
高季辅心中不满,忿忿然说道。
高士廉手里捧着茶杯,背脊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你看来,是不是这吏部衙门乃是吾高家的衙门,你想要怎样便怎样,无人可以管束于你了?”
语气不重,高季辅却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小弟哪有此意?只不过不忿那房俊嚣张,想要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以前他担任京兆尹,整座长安城尽在其管辖之下,嚣张几分尚有资本。然而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个兵部侍郎,何足道哉?即便是将来接任李绩成为兵部尚书,文武殊途,又能将吾高家奈何?”
高士廉老脸不见喜怒,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一字字说道:“往后记着,莫要张口闭口高家如何如何,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