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
“刘大哥,我们还有五分钟抵达你部所在位置。”已经和独立团无线电台联系上的周大鹏在电台里大喊。“日机抵达没有?”
“现在还没看到,但我,好像已经听到了日机发动机的声音。”刘浪站在树林中冷静的拿着通话器回答道。
日本战机编队发动机沉闷的吼声足以传出数公里远,刘浪的听力远超常人,此时能听到也不足为奇。
“我需要一支车队充当诱饵,将日机骗到1000米以下。”周大鹏坚定的声音传来。
“好!没问题。”刘浪眼睛微微一眯,果断的回答道。
“我需要一支车队充当诱饵,每辆车必须是空车,只需要一名驾驶员,车后绑上树枝,每车距离80米,30辆卡车和20辆三蹦子,一共50人。五个步兵营,每营10人10车,你们每人只有1分钟的时间准备,2分钟后,我要看到这支车队出现在公路上。”刘浪对着无线通话器给独立团五个步兵营营长说道。“告诉每个人,日机很快就会抵达,车队,会遭遇日机250磅以上航弹的轰炸。”
整片树林里,一片沉寂,包括无线通话器的对面。
250磅航弹甚至500磅航弹的威力下,充当诱饵的,几乎是必死。汹涌的气浪会将几吨重的卡车像玩具一样撕成碎片。
用哪个随军小记者在她并没有公开发表过的战地日记里写的话来说: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长官,明知必死,还要让人去送死。
哪怕是刘浪后面又补了一句:“注意,这是请求不是命令,你们可以拒绝,士兵也可以拒绝,但,请告诉弟兄们,空军弟兄需要我们。”
终其一生,她都认为刘浪很残忍,但,她却无法恨他。因为,他守卫这片国土,不光是用他手下官兵们的命,也用自己的,那也是她见过的,最纯粹的军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