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是无心,只会说你‘得了便宜卖乖’,是示威,是挑衅!”
方火凤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心如重锤!
锤得她一颗心血肉横飞、碎裂不堪!
过了这些年,他第一次正面与她再谈当年往事。
这一开口就是盖棺定论,仿佛大理寺多年悬而未决的案件,终于审理结案:是她抢了杜鹃的夫婿,是她逼得杜鹃无路可走,和杜鹃当初说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如出一辙!
这结果之于她,无异于宣判斩立决!
陈青黛不知何时已经回屋了,院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一坐一站,静静对峙。
方火凤望着静坐在夜色下的黑影,木然道:“公子怨怪我?”
李墩的声音在火热的夏夜很清冷:“怪你?不!我自己当时不也被你感动,因此动心了吗!有何资格怪你?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何况你当时年幼。任谁的一生都难保不犯错,怕的是一错再错,却不肯回头。”
方火凤惨笑——
没有资格怪她,那他是后悔了吗?
他是后悔了!
说什么“一错再错”,她做错什么了?
可她没有分辨,而是哽咽道:“公子今日训诫,火凤谨记在心。自当珍重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誓与公子相爱相守,永不背弃!公主成全的大恩,火凤也不会忘记的。”
黑夜里,李墩静静地看着她,不知想什么。
过了半响,才听见他道:“你能这么想,很好!”
方火凤不自觉捏紧双拳,死死控制颤抖的身体。
待平静些,才轻声道:“天晚了,公子请回房吧。我去舀水,伺候公子洗漱。”
李墩道:“我还要坐一会,你自去洗漱歇息吧。”
方火凤道:“是。”
转身悄悄走向厨房。
一夜无话,次日,李墩依旧和平常一样。
方火凤也温柔如常,和青黛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又次日,乃是端午节,在高墙内活动的人得以休沐一天。
李墩便说带二女去山林中游玩,下午再回来过节。
方火凤和陈青黛十分高兴,备足了吃喝等物,三人背篓的背篓,挽包袱的挽包袱,说说笑笑、信步漫游,往后山走去。
顺着山路转过北山坡,便进入另一条山谷。
山谷尽头,却是一处悬崖绝壁,正对着东方。
凤尾山之所以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