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
她是那么温柔,从知道这件事起,没说一句抱怨的话,甚至没有表现出悲伤和不甘。每天每天,她都柔声细语地教导两个儿子,看不够似的陪着他们。
没有任何人逼迫她,她却像凋谢的花儿一般,日渐消瘦。
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就要给眼前的郡主腾位置了。
他一直以她的天自居,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
忽然他又想起黄元,当初宁死抗拒他的情形。
他仿佛被打了一个耳光——
那对明晃晃的龙凤喜烛,还有新房里的一切,都仿佛在耻笑他,耻笑风水轮流转,如今他也尝到被人逼迫的滋味了。
他便轻笑,盯着眼前女子。
他粗暴地扯去她的衣衫。将她扔到床上,百子千孙帐幔一放。遮住一床春意。就是这春风来的猛烈了些,也不大解风情。倒像外面凛冽寒风。
秦嫣看着身上冷酷的男人,毫不怜惜地冲撞她,疼得眼泪直滚,心里却很满意,因此死死咬牙忍住。
她觉得男人就该像这样。
昝虚妄长相英俊不说,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英气,还冷酷刚硬,比少年张圭和林春更成熟。只因他目前地位还低,若是将来官位加身。定然威仪出众。
有她辅助,这一日不会远!
心里想着,不免对身上的男子生出一丝微妙的感情。
这是她爱恋张圭多年来,头一次对其他男人生了情意。
然他闷声不吭地揉搓她,一次又一次,如狼似虎,她便有些受不住了。
她先还以为这个男人贪图她的美貌,贪新鲜,因此心里得意;可是等他连续折腾了她三四次。还不肯停歇后,她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发怒了——她其实很聪明,一点不笨!
“昝虚妄,你敢这样对本郡主!”
“哦?郡主以为我该怎样对你?是不是将你丢在房中不理。去我那原配房里歇息才算爱惜你?或者,干脆去侍妾的房中?”
“混账!你放开我!”
昝虚妄停了下来,盯着她寒声道:“在昝家。你只是我的女人。再敢骂夫君‘混账’,明日便请大伯娘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秦嫣软了下来。含泪道:“求求你,我好疼!”
昝虚妄看着她。慢慢地直起身子……
次日一早,新妇给长辈献茶的时候,昝夫人看着荣光焕发的荣福郡主,再想想面色萎黄的侄媳妇,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