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身子一僵,不知该怎么答。
大猛媳妇叽里呱啦将缘故说了,“……可怜去找郡主,就再也没回来了。”
王皇后震惊不已,道:“怎么没叫人去找?”
大猛媳妇道:“怎么没找?找了许多天呢。”
王皇后看向杜鹃,“这事没听你说过?”
杜鹃尴尬道:“孙女……想起来难受。”
大猛媳妇忙道:“娘娘快别说了,郡主那时候可伤心了。”
王皇后眉头微皱,不知想起什么,半天不出声。
大猛媳妇见她有些倦了,就适时告辞。
王皇后也不留她,赐了许多东西,又命杜鹃送送她。
杜鹃道:“皇祖母,孙女送了干娘就回去了,明早再来给祖母请安。”
皇后点头道:“也好。你就陪你父王用晚膳。”
当下杜鹃送大猛媳妇出宫后,转头回了东宫。
傍晚的时候,秦讳带着林春来到东宫。
原来炎威太子要留林春用晚膳,先命儿子带他回来,想是觉得女儿想见他,才特意给了这个机会。
秦讳很体贴,陪着林春和杜鹃在香雪海梅园逛了会,借口检查弟弟功课,带着秦语先过前面去了。
剩下杜鹃和林春,信步走入园中一亭内。
这间亭子原是为冬天看梅花盖造的,白墙青瓦,四面都有窗户,还特别宽,都镶着透明的玻璃;窗户下设置了各式几椅,当中挖了地坑。供赏梅人烧炭火用。
两人在东面窗下坐了,冷霜和寒露立即上茶点。
待她们退了出去。杜鹃问林春:“刚在前面说什么了?”
林春褪去之前的凌厉威势,恢复成普通少年模样。沉默少言,每定睛看人,却又仿佛看进人心底。
“太子命我协助黄元做竹火弹,三日后军演。”
杜鹃听了一呆,触动心肠,沉默下来。
她转头,静静观看窗外凋落的梅树,和树下菊花。
树下原种的菊花已经开败落了,后来花房又送来盆栽的。每一朵都有盖碗的碗口那么大,各色球囊竞相争艳,十分壮观。
好一会,她收回目光。
转头见林春正看她,便问:“你不怪我?”
圣旨赐婚,她却这个样子,就不信他没看出来。
当日昝水烟一幅画都能让她崩溃,他见她这个样子能好受?可是她无法掩饰自己,索性对他敞开。至少她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