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勇亲王的眼神很奇怪,云淡风轻,有恃无恐。
胡鉴重伤欲死,连话也说不出了;凌燕任凭如何用刑,只说是为了胡鉴私情;那晚赵晴和杜鹃所见又没有第三个证人。情势便陷入了僵局。
其他皇子也陆续进宫,虽纷纷要为侄女作主,惩治幕后元凶,然面对这局面谁也无法。
不过,他们这一举动却赢得了正元帝赞许,认为他们顾念亲情、心疼侄女,面色好了许多。
十三皇子看着哥哥们,神色更淡了。
御书房忽然静了下来。
寂静中,幽幽凄切的箫声钻进耳鼓。
众人一惊。细听,又没有了。
也许根本不是外面的箫声传进来,而是之前听到的从心底泛起。毕竟皇宫离十三皇子府较远,若是站在皇城南门的城楼上。可清晰听见箫声;如今在御书房里,有高墙屋宇阻隔,是不可能听见的。
然这隐约的声音却更触动心肠。
正元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十三皇子。
其实弄清内情又如何呢?
还不是为了那把椅子!
既然如此。就绝了他这念头。
胡家是他的臂膀,砍断这臂膀。他就有念头也无法了。
这也算是给靖安郡主一个交代。
于是,正元帝沉声下旨:“胡鉴掳劫靖安郡主。死有余辜。忠勇将军胡葵养子不教,即日起罢免军职,押解进京受审。着玄武王北上玄武关总领西北边疆兵事。”
秦熠震惊地抬头看向父皇。
正元帝也冷冷地看着他。
终于,秦熠颓然低头。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如此,他还会掳靖安郡主吗?
众皇子忽然觉得,靖安郡主实在是太招人疼了,都想着往后一定要好好照应她,以慰九弟在天之灵。
圣旨拟好后,传旨太监立即奔赴十三皇子府传旨。
为何去十三皇子府?
因为玄武王在那里。
还有,这圣旨要念给靖安郡主听,顺便接她进宫。
宫门已经落匙,但众皇子都没有离开皇宫,而是陪着老皇帝在御书房喝茶说话,等着看那位传闻中的侄女,以彰显关爱之情。
这时,他们父子兄弟一团和睦,十分亲密。
然半个时辰后,传旨太监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只带来靖安郡主一句话,问胡鉴为何要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