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抓黄杜鹃?”
“不是,可是大人……”
“本官不用冯氏做诱饵,难道还不能虚张声势?本官什么也不能做,干脆把这身铠甲脱给林里正穿算了!还有这些官兵。他们又何其无辜?三天了,已经有几十个官兵在山中失踪,十几个官兵受伤。两个官兵跌下山崖摔死,黄杜鹃的性命是命。他们都不是爹娘养的?”
林大猛听呆了,再不能言。
黄元听着昝虚妄义正言辞的话。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一旁的方火凤。
虽然他目中没有刻骨的恨意,可她就是受不了。
她止不住泪水涟涟,嗫嚅不能言。
想要再去求哥哥,也是万难开口。
哥哥也是左右为难。
昝虚妄走到黄元面前,坚定地告诉他道:“不管你多恨本官,本官都要带走黄杜鹃。瞧这个——”他扬了扬手中一封信笺——“这是胡将军才让人送来催本官的。你当明白:便是本官现在离开,跟着还会有人再来。”
黄元紧闭嘴唇不吭声。
昝虚妄继续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带人走,不如就由本官带她去,耗久了只会连累更多人。况且,上面只说押解进京,也未见得就是坏事;若是想害她,直接派人来把她一剑杀了不更省事?何须出动这么多禁军!”
林大猛听出希望,忙问:“大人一点内情不知道?”
昝虚妄摇头道:“不清楚。本官此时断难徇私。但本官可以答应你们:等进了京,弄明前因后果,昝家定会酌情相救的!信不信由你们。”
黄元这才抬起目光正视他。
昝虚妄迎着他目光重重点头,又不经意地对方火凤瞟了一眼,似乎在说“你不信我还不信她?我便为了妹妹,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黄老爹忙过来道:“元儿,昝大人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别想了。”
他觉得孙子真是让杜鹃迷住了心窍,又气又恨。
可是黄元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昝虚妄看着他背影,双眼眯缝了起来。
妹妹出面求情,他也卖了面子,他还不足?
那个杜鹃占据了他的心!
越是这样,他越要以冯氏做饵,哪怕是放空话。
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以冯氏做诱饵,若是杜鹃出山,他自然毫不费力就抓住她;若她不来,那更好,让黄家和泉水村所有的人都看看她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