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她一会,才问“吃了没?”
杜鹃摇头,道:“没。特地过来吃。也省一顿。”
说着笑话,两人却都没笑。
林春就道:“下午才能迎亲。”
杜鹃早知道这规矩了,点点头道:“知道。”
林春又道:“到时候我舞狮子,带如风去。”
杜鹃这才咧了下嘴,道:“看你的了!”
忽见黄鹂跑出来,便对林春道:“我过去了。”
说完迎着黄鹂就进了黄家院子。
林春看她进去了,才转身回去。
杜鹃再次进入黄家,受到刻意隆重接待:一群表姐表妹包围住她,当贵客一样拥往上房,而方火凤主仆却不在其中。
因亲戚长辈们都在上房堂间,由黄家男人陪坐喝茶。杜鹃便上前拜见黄老爹、黄老实、舅舅等人。
黄元也在座。
杜鹃一进来,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得很简单:一身橙色衣裙。头上挽着简单云髻,乌压压的发间斜插着那只金丝楠木拼接的凤头钗。另一边簪着一根木簪,簪头上是两朵并头盛开的黄杜鹃,雕刻的栩栩如生,两耳各戴着两颗珠圆玉润的浅黄水纹木珠。
简简单单的装扮,遮不住那耀眼光华。
只是今日这光华却有些失色,因她脸上没有了笑容。
黄杜鹃不笑了,便不再灿烂。
不笑的黄杜鹃呈现出别样孤寂,有些遗世独立。
就像游离在画外的赏画人,看着画里人生百态。
面对这样的杜鹃。黄元心中一颤,连日的担忧等待攒下的怒气忽然就烟消云散。他觉得她就像一场战争的失败者,孤零零地站在残阳如血的沙场;又有西楚霸王兵败乌江的悲壮,一切都不复再来。
这样的杜鹃,比当日决然离开黄家时更令他心碎不舍。
他看着她,恍惚和她一起慢步田间,月下弹琴,生生世世长相厮守,他们生来就该相守的……
黄鹂挽着二姐姐的手不由紧了一分。两眼滴溜溜看看哥哥,又看向二姐姐,目中有担忧,有惶惑。还有恳求。
杜鹃察觉,看着她不由一愣——
原来大家都担心她闹事呢!
她竟然给黄家造成这些烦恼和担忧吗?
一时间,她心尖尖如被针扎了一下般。疼得五脏同时紧缩,不由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才缓了过来。
她这一动作让众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