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的事也是她推波助澜,却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只好闷着。
杜鹃也松了口气,然心里又有些别扭。
怎么说呢?
这门亲要是成了,她们姊妹表姊妹岂不汇聚一家去了?光听着就别扭。可林家确实不错,秋生也不错,不算委屈了翠儿姐姐。
算了,成不成的最后还得外公和大舅拿主意。
当下说定这事后,杜鹃就去做晌午饭去了。
大头媳妇忙也跟了去。
桂香回家了,她娘儿俩一边煮饭做菜一边说话。
大头媳妇想黄雀儿年底就要进门了,然后其他儿媳妇也陆陆续续要进门,她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从此肩上担子轻松了,可以安享尊福了。别的不说,这煮饭做家务的活计,是再不需她累死累活地做了。因此她心情很好,和杜鹃高声谈论将来。
杜鹃微笑道:“不要几年,林家就要住满了人呢。”
大头媳妇忙点头,说到时候娃儿也多,闹死了。
她心情好,自觉跟杜鹃贴心,林春又是她偏疼的儿子,因此很体贴地小声告诉道:“你搬这来也好。春儿也是怕闹的,别看他费心盖了那院子,将来不一定愿意住家里呢。兄弟几个在一块,好几家子人,妯娌多,侄子多,磕磕碰碰少不了的,还是住远些自在、少是非。他反正有手艺,又有料,你这地基又占的大,前后都能再盖,往后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费事跟他们挤一块。”
她竟直接把杜鹃当儿媳了,想得很远。
杜鹃倒没害羞尴尬,只是很诧异。
她试探地问道:“婶子就不巴望春生做官?”
当爹娘的不都望子成龙、光宗耀祖么?
怎么大头婶子好像从没想过这回事呢!
大头媳妇愣了下,笑道:“巴望!可他能做官么?他不就是个木匠,能做官?他进这书院不也是帮人做了屏风,人看了说好,才许他去的。说来说去,还是手艺靠得住。要我说,做官也没什么好。就说黄家吧,那黄元,还没当官呢,就是考了个秀才,听说写了什么东西,就被关进大牢去了,害你们在府城待了一个多月。所以我就想,春儿不当官也好,就做木匠。做木匠怎么不好了?又稳当又挣钱,他做的东西不还送去京城了么。”
杜鹃听得呆呆的,唯有点头而已。
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林家族人都在村里,林大头又跟媳妇娘家闹翻了,竟没个亲戚走动了,所以来杜鹃这感觉特别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