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过日子,后半辈子看儿媳……”
她死也想不明白:杜鹃那样厉害,怎么未战就逃呢?
她不是应该嫁给儿子。然后变着法儿收拾昝水烟么!
黄雀儿急忙道:“娘,昝姑娘不敢对娘不好的。”
冯氏瞪眼道:“我看她那样子心里膈应!”
黄大娘看着昝水烟只觉荣耀。冯氏却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做儿媳妇,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只凭她不喜欢她。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或者责怪她,就知道她有多憋屈了。
黄雀儿听了哑口无言。
好在这时黄元被黄老实从私塾里叫回来了,进来问黄雀儿杜鹃的情况,黄雀儿便又说了一遍。
同林春一样,黄元立即就明白了杜鹃的心思,没对她要盖屋子单独住大惊小怪。经此一事,她是不会再进任何人家的了。所以他之前才不放心,一直追问她去何处落脚。
可她竟要把房子盖在河那边,离他那么远?
一想起那个决然而去的背影,他的心就止不住颤抖。
他望着黄雀儿,期望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黄雀儿却没说了,静等他说话。
黄元诧异,欲言又止。
难道林家没提亲事?
杜鹃又是怎么应对的?
他想问,又打消了问的念头,觉得林家若是定了这事,黄雀儿肯定会主动说的;既没说,那就是没提了,或者杜鹃没有给准确的回复。也对,这才符合她为人行事,不然刚经历变故,转头就愤而嫁人,那不是杜鹃。
“把她日常用的东西都收拾了送去吧。”他满心萧索地对黄雀儿道,“大姐这两天去陪着她,家里让黄鹂带着水烟张罗。盖屋子的事我来安排,好歹尽点心力。”
说完又劝慰了冯氏几句,方才走了。
他去到私塾,让学生们回家带一条消息:河那边山边要盖房子,每家出两天人工,即可抵一月束脩;若有好料献出来也行,具体安排可找林家。
学生们听了十分高兴,晌午纷纷回去告诉家人此事。各家有劳力的出劳力,没劳力的媳妇出面,纷纷都去找林大头。
林大头和林春正在老宅。
原来林春点数了家里剩的材料,觉得不大够,就跟爹去老宅,找大爷爷凑去了。
走时,他对杜鹃道:“你去我屋里歇会吧。”
杜鹃摇头道:“我去娘娘庙看看。那里的屋子不常用,得好好扫扫,不然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