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也惊呆了。
黄雀儿冲到杜鹃面前,双手攥住她胳膊用力摇:“杜鹃!”
黄鹂也跑过来哭喊道:“二姐姐!”
接着,她转头对黄大娘跺脚嚷道:“奶奶干什么说二姐姐?明明就是我忘了煮饭。昨天奶奶跑来闹一场,今天大清早又来闹,奶奶想干嘛?我家的霉豆腐,我想喂猪就喂猪!”
黄元制止黄鹂,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别说了!”
黄大娘见孙子看也不看她,又怕又气,又不觉得自己说错。因此十分委屈,不禁也掉下泪来。
她昨天冲动惹得孙子生气。昨晚回去煮了茶叶蛋,一早就颠颠地送过来。想挽回孙子的心。正好碰见昝水烟主仆将厨房弄得一团乱,红灵还受了伤,忍不住又没管住自己的嘴,怪杜鹃不在家看着,发作了她一通,没想到气得孙女要走。
这到底是怎么了?
往常赶她走她都不肯走,今儿两句话就受不了了?
这下黄元可不能原谅她了。
可她这时就有十分的委屈,也不敢作声。
黄元走到杜鹃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杜鹃轻笑道:“别这样瞧我。你心里最清楚:这家,我是住不下去了。才几天就这样,往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呢。趁着还没闹得反目成仇,我走了,好歹还能留些情分。”
黄元深吸一口气,问:“说得倒容易。你去哪?”
杜鹃笑道:“这个回头再跟你说。总之我不会独自离家出走,害得你们担心愧疚就是了。还在村里住着,就是不住黄家。”
黄雀儿连连摇头:“不,杜鹃。你不能走!”
黄鹂也哭道:“二姐姐,你不能走!”
黄元正要说话,昝水烟从东屋跑出来,神色急切。
她来到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冯氏跟前,说:“都是晚辈的错,不关杜鹃的事。晚辈不想被人伺候吃喝。想学着做家务。因在家里也会做这些,自觉没什么难的。就没喊黄鹂询问,谁知就出了大错。实在不能怪杜鹃姑娘。”
冯氏紧闭着嘴唇死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雀儿也怨怪地看着她,终于觉得她搅乱黄家了。
黄鹂倒没怨怪她,可是二姐姐要走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竟然不敢在这个时候为她说话,或叫她起来,生怕二姐心里膈应。
只有黄元深吸一口气,道:“你起来吧。你想的很对,做得也对。就出了点错,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