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匠见了奇怪,跑去西厢屋头找泥瓦工说话。
再说杜鹃,将昝水烟背进自己房中,放在罗汉床上,然后和黄鹂打水、拿药和棉布来,为她们主仆治伤。
不用想,她们的脚底板肯定不成样子了。
能看见的。昝水烟的手就已经磨出血来了。
黄元呆呆地看着那纤细的手指,上面布满血痂,指甲全都齐根断裂,他忍不住心儿颤抖起来。
一时黄雀儿也进来了。问明来人是“昝姑娘”,虽不知具体身份,却也弄清就是昨天爬过黄蜂岭的人。心下又纳闷又怜惜,就和杜鹃黄鹂一块忙起来。
各样准备好后。杜鹃对黄元道:“你先出去。”
黄元看了床上人儿一眼,忙退了出去。
杜鹃这才帮昝水烟脱鞋。待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脚底,心也狠狠抽了抽,黄鹂更是惊叫一声捂住嘴儿。
杜鹃想了想,又帮昝水烟褪去裤子。
果然,她的膝盖也磨破了,红肿流水。
那边,黄雀儿帮红灵弄,也是惊呼连连。
幸亏黄家如今条件好些,不仅有常备伤药,还有许多野生的药草,因此杜鹃姊妹才得以麻利地为昝家主仆处理伤口。
忙碌间,杜鹃明知昝水烟已经醒来,且正看着她,却没有问候她或者说其他,甚至没向她脸上看。
她不知跟她说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问。
黄鹂倒是轻声安慰了昝水烟几句,想是觉得气氛不同寻常,便也闭嘴了,一心上药包扎。
外面廊下,黄元怔怔地站着,千思万想。
忽然一阵说笑声传来,黄老实和冯氏从外面回来了。看见黄元,冯氏忙问怎站那不吃饭呢?又大声喊黄雀儿,叫先弄饭给弟弟吃,吃完了他好去私塾上课。
林家木匠接话道:“你家来客了。”
冯氏走近黄元,随口问“谁来了?”
黄元轻声道:“昝姑娘。”
冯氏正将头上包巾扯下,拍打身上的灰尘,闻言半天才反应过来,停了手,惊问道:“昝姑娘?你说府城的那个昝姑娘?”
黄元点点头。
冯氏心里虽疑惑,倒也高兴,忙问:“在哪?”
黄元回头,朝屋里示意。
冯氏便知道在杜鹃姊妹屋里了,忙就进去了。
很快,黄元便听见里面传来娘热心招呼和惊叫声,“这是怎么弄的?哎哟,这可吃大苦头了!你这姑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