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官老爷会不会判孙子杀人罪,急得跳下椅子跑到大堂中央,拉住小宝胳膊,心惊担颤地叫道“小宝,宝儿呀……”
杜鹃见黄小宝失态,又感动又心酸,忙跑了过来,掏出帕子帮他擦泪,一面低声哄劝他,“小宝哥哥,你别担心,咱们那时候都小,这些事不算犯法。”凑近他耳边,“按咱们《大靖律》,大人应该不会判我罪的。”
黄元也让他别说了,否则扰乱公堂,罪责不小。
然黄小宝正激动呢,失声抽噎,根本控制不住。
赵御史却没有怪他扰乱公堂,也没有打断他的哭闹,而是定定地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等他稍平静了些,才沉声道:“黄小宝,当年之事本官已尽知。你年幼无知,虽犯大错,幸未酿成恶果;长大后又知错能改,手足情深,很好!令妹之事,本官自有公断。你且退后听着。”
黄小宝叩谢遵命,屏息凝听。
赵御史端正身姿,肃然道:“黄杜鹃当年行为,依然属黄家家事。‘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其祖父黄石人不告,官府便不予追究。”说着将目光转向黄老爹,“就算黄石人上衙门告她,若是由本官审理此案,也判她无罪!”
堂上众人听发愣,连杜鹃也愣住了。
“当年黄杜鹃年仅九岁,除犯下谋逆杀亲的罪行,不然纵有差错,也该由其父母长辈严加管教,官府不能定罪。”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猛提高声音道,“然黄杜鹃当众宣布不认祖父母,乃大不孝之举,绝不可纵容!”
众人原本放下心来,此时又被他高高吊起。
“因她自知违背祖父母心意乃大不孝,遂自请驱逐离家,时有泉水村里正、黄家族老和其祖父母父母兄弟姊妹等在场为证。黄杜鹃,自那时起,便不再是黄家女儿!这便等同黄家对她惩处!本官若判,也以此为据!”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
忽然,黄老实惊惶四顾,喊道:“杜鹃是我闺女!我三个闺女都不能少啊大老爷!我认杜鹃闺女,我媳妇也认杜鹃,我们不赶她……”
他吓坏了,以为赵御史要杜鹃离开黄家。
赵御史轻拍惊堂木,放缓声音道:“黄老实,这虽是本官的判决,但你夫妻若依然收留黄杜鹃,黄杜鹃也自愿留在黄家,就是黄家家事,旁人无权置喙。就是不能插嘴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黄老实听完茫然,黄元急忙低声向他解释。
杜鹃听后如在梦中。
这就是说,一切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