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的亲娘解释?我大姑又不是跋扈妇人,最是温顺的。”
耿夫子冷冷道:“姚金贵此举确实不妥。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犀利地盯着杜鹃,厉声道——“黄姑娘也不是良善之辈。五年前当众忤逆祖父母,还宣称不认他们。此举若在我耿家,不打死便要驱逐出族!”
堂下顿时又一阵哗然。
昝虚极等人都担心地看着杜鹃。
姚金贵当然面现喜色了。
林春和黄元却没有慌张,黄元还示意爹和爷爷稍安勿躁,且往下听,一面伸出手,握住杜鹃的手,轻轻一捏。
杜鹃笑吟吟的,一点都不慌张,对耿夫子道:“五年前?今年民女十四岁,五年前民女刚刚九岁。夫子不知道,那时候呀,我才从外公家回去,听大姐和小妹说姚金贵在我们房里赖了三天,哎哟,我浑身都难受,真想正正反反打他几十个耳光,又怕脏了手。爷爷奶奶被这伪君子糊弄,一定要把我许他,我只好撒赖喽!”
说完,还对耿夫子霎霎眼睛。
耿夫子却不被她糊弄,冷笑道:“撒赖?撒赖就是不认爷爷,气得爷爷晕倒?倘或他身子不好,竟气死了呢?你岂可逃罪!”
黄老爹慌忙道:“青天大老爷,我那是装晕的。杜鹃那时候才多大人儿,懂什么!大人,我这孙女孝顺的很,又能干,比我孙子都强呢。我们一个村子人都知道。”
一番话说得杜鹃喉头一热。
不管爷爷是为了讨好黄元还是怎么的,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她对他什么不满都没了。
杜鹃不让耿夫子有插话的机会,爷爷话音一落,就抢着道:“一个人的好坏,有内在本质和外在形式的区别。当年我才九岁,正是天真烂漫、调皮的时候,说不认爷爷奶奶,其实就为了对付姚金贵;等把他撵走了,我还是跟从前一样孝顺爷爷奶奶。再说,爷爷奶奶也惩罚了我,也说不要我,就像夫子说的,将我驱逐出黄家了。可是我们祖孙情深,舍不得,后来又和好啦!”
她说着,很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两声。
众人也都闷笑:一会驱逐,一会收回,当玩儿呢?
然这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如何置评?
所以耿夫子面色黑沉沉的,十分难看。
黄元也不管众人神情各异,补充道:“这个爷爷刚说了,还有无数村人的证词在。姐姐无需再强调。”
杜鹃点头,忙接着又道:“反观姚金贵,那年都十六岁了,读了一肚子圣贤书,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