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邂逅……”
她自顾自地按才子佳人的套路一个劲地说着,黄元听得目瞪口呆,接着面色通红,急阻道:“杜鹃。别瞎说!我从没见过昝姑娘,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你还说,还不赶紧去换身衣裳见人家。叫人家等久了。岂不失礼!”
杜鹃不相信,追问道:“你真没见过她?”
黄元尴尬不已。又心虚,便道:“见过几次。每次她都是带着帷帽的……”
杜鹃撅嘴道:“这还算没见过?这样若隐若现、云遮雾罩的,才更有吸引力呢。”
黄元见冯长顺望着他们呵呵乐,越羞怒,一把攥住她胳膊,拖了往外走,一面低声喝道:“你再胡说!等下见了人,可不许这么孟浪,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杜鹃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叫道:“没有就没有,算我没说。还有,换什么衣裳?我没有好衣裳啊!现做也来不及呀!”
黄元道:“不是换好衣裳,是换女装!”
说完松开手,将她往她住的客房方向轻推了下,自己转身往外去接昝虚极兄妹。
杜鹃只得回房去换衣裳,一面心里嘀咕,觉得这个昝姑娘绝对不是冲她来的,她可没这么大面子,一面埋怨黄元招蜂惹蝶,刚走了个陈姑娘,又来了个昝姑娘。
正在换的空档,就听外面传来人声,黄元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她急忙打开头发,来不及好好梳理,便对着小圆镜子,匆匆将顶上头发分挑出来侧拧,挽了个简单的云髻,后面长发披着,就赶紧迎了出来。
开门一看,黄元引着两位少年站在外面,一个自然是昝虚极,另一美少年一看就是女扮男装。
她就尴尬了。
这叫什么事儿,她换了一身女装,人家却男装上门了!
美少年见了杜鹃也是一愣,随即用扇子掩口微笑。
倒是昝虚极和黄元,看见女装的杜鹃都愣神:
身穿柳黄布衣裙,极简单的发髻上插了一支风头钗,却是木制的。其色泽浅黄,纹理华贵中透着淡雅文静,微动之间凤纹闪闪;凤眼处紫光幽幽;凤口内衔了一串细碎木珠,下面一颗最大,光芒璀璨。玉颜上黑眸如星,红唇如脂。长发如缎,笑容灿烂如花,明艳中透着典雅大方。
昝虚极被狠狠地闪了一下眼,不禁有些疑惑:
这黄姑娘明明荆钗布衣,怎看去如此优雅贵气呢?
忽然目光落在那支凤钗上,灵光乍现,恍然惊心——
这木钗是金丝楠木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