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就是她画的。她可会画了。我本想跟她学的,谁知又要走了。表妹,你住在府城,见多识广,回头打听一下,看有什么人会作这样的画。你要是学会了,就教我,也省得我在外找别人学了。”
陈青黛听了他前面的话,正要发怒;然一转到后面,就喜得眉开眼笑了,连连点头答应,说回家就叫人去寻访。
原来表哥是想学画呀!
这就好办了。正如表哥说的,她住在府城,家里又有财势,怎么也比一个乡下丫头见多识广。自此心心念念记挂着画画的事,回去就忙开了。这是题外话。
杨元见她这样,暗自冷笑,心想这下她可有得忙了。省得老来缠自己。就是杜鹃的画没了,可惜的很。
刚才他也是气怒交加。却没有爆发。
总不能为了一副画把表妹骂一顿。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他发作了。却惹来娘的责罚和教导。几次过后,他便学乖了,再不跟她直面相争,却变着法儿打发和惩处她。
当然,这种惩处是他自以为的,完全是小儿心性作怪,其实对于陈青黛的成长来说,还有好处呢。
比如刚才,他让陈青黛找人学画。却不说他自己跟着学,而是怂恿她学会了来教自己,以此折磨惩罚她,因为知道她是最坐不住的。
然画画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要是没资质的,学几年还不一定能入门呢。
可想而知,这丫头往后有的苦头吃了。
就算她真的捺下性子认真学,那他也求之不得,因为她就不能有许多空闲来烦他了。
要是她学到半途不肯学了,他自有话刺激她。叫她为了争强好胜而丢不下。
饭后,陈夫人便跟姐姐告辞,带着杨元陈青黛上路了。
马车从黑山脚下经过的时候,杨元透过车窗看见坐在山坡上的杜鹃和冯氏。
他把头一缩。往车厢内闪了闪身子。
本能的,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认识杜鹃。
看着那个渐渐缩小的身影,他眉头紧皱。想着什么时候回来去泉水村找她。
杨家的马车从街上过时,杜鹃就注意了。因此拉了冯氏来这山上等。可是,杨元年纪还小。并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因此没见着面。
冯氏心如刀绞,望着那几辆马车哭个不停。
杜鹃劝了一阵,方才好些。
她自己也看着那马车心潮翻滚。
才见面,还没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