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就因为养了老实爹一场,便理所当然吃现成的。吃了还挑三拣四。
这些理由奶奶明知道,偏要说“烧给旁人吃”什么的。
难怪娘被她气得那样,多少年都耿耿于怀,她又不是容易想开的人。
想毕。她便淡笑道:“我可没工夫烧给‘旁人’吃。就烧了一回送给干娘和小姨家。没他们,我家什么野味和鱼也捞不着,也没的孝敬给爷爷奶奶。”
为什么非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黄大娘一见她摆出这脸色。便知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话,羞急之下质问道:“你不是还送了隔壁?”
杜鹃笑道:“奶奶。要不是大头婶子喂我奶,我还不晓得能不能长大呢。死了还烧什么菜?那鱼也是林春和九儿下水网来的。”
当着人。黄大娘气得黄了脸,“旁人一点恩情你记得倒清楚,就不记得你爹是从哪来的。没你爹,哪有你们?”
杜鹃失声笑道:“哎哟奶奶,我要是不记得这个、不感激爷爷奶奶,年年、回回送那么多东西给爷爷奶奶,为的是哪样?我小姨那么照顾我们家,我们也没送呢。还有,这可不是一点恩情,我要是不吃大头婶子的奶,早饿死了;要是没有干爹和小姨父帮衬,我就有心做菜给人吃,也只能炒青菜。炒青菜你们也不稀罕吧?”
她真想把奶奶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就只顺着她自个的思路想呢?
杜大小姐简直要抓狂!
因为,她没觉得奶奶在故意刁难她,奶奶是真的很生气、很不忿!
黄大娘被她堵得面色青红交替。
但她那肯干休,依然说她对外人如何如何,对自己人却不上心怎么怎么的,如同复读机一样,反复重述同一句话。
那些亲戚见黄大娘难堪,忙劝解。
正说着,黄雀儿从厨房走了出来。
“奶奶,我手艺虽不大好,烧出来也不是不能吃。我烧给大舅奶奶吃还不成?杜鹃过年才九岁呢,抡不动锅铲。她今儿帮我烧火。”她平静地说道。
“抡不动锅铲还烧给旁人吃?”
黄大娘听得一头火,总归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那是她闲的时候,身上有劲,才烧一两个菜。今儿来了这么多人,最起码要烧十几个菜呢。她哪能扛得住?我记得大妞姐姐是到十岁才开始煮饭烧菜的吧?”黄雀儿依然不紧不慢地说。
杜鹃呵呵笑道:“我们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