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怪异,真怕他看出端倪来。
冯婆子见老头子盯着杜鹃端详,小心问道:“他爹,这娃儿有什么不对?”
冯长顺正看着杜鹃出神,闻言清醒,低哼一声道:“有什么不对?一个奶娃子能有什么不对!就有不对也是丢她的大人不对,关小娃儿什么事?真是造孽!”
杜鹃听了这话简直热泪盈眶,心中大呼“外公英明”,恨不得睁开眼对他笑一个、来个飞吻。
呜呜,外公真是大好人!
冯氏说出了心底秘密,情绪放松多了,虽然还伤心,也只是伤心而已。
这时接道:“这娃儿也可怜。别瞅她现在乖巧听话、光笑不哭,那天我找去才见了她,她哭得跟什么似的,听得人心里不落忍。想是被爹娘扔了,虽然不懂事,心里也是害怕的。从我抱了她起来,她又哭了一会,后来就没哭过了。昨天早上林春压了她一下,她也只嚎了两声就停了。”
冯婆子听了,撩起衣襟擦泪,道:“怎么不懂?小娃儿虽不会说话,其实心里都晓得的。你想想,不管哪个奶娃子,凭他哭得多凶,只要娘一接手抱过去,他就不哭了。这娃儿被人丢在山沟里,孤零零的,她能不害怕得哭吗!”
冯长顺又要了那块青绸包布反复看了,叹道:“可怜!这也是你娘俩的缘分。你没了儿子,她没了爹娘,正好。只是这娃儿看着像有钱人家的,叫你捡了来,往后要过苦日子了。”
冯婆子不满道:“就算日子苦,好歹活着,这比什么都强;咱外孙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冯氏便又低声抽泣起来。
冯婆子挪到床头坐下,抱住她肩膀唤“我的儿”,陪着她落泪。
冯长顺千思万想一会,最后叮嘱女儿道:“这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尤其是你公公婆婆。你男人也不能说,回头吵出来就麻烦了。你什么也别想了,就当生了个女娃。”
他再无之前面对亲家的刚硬,心里只觉亏欠黄家。
不管闺女吃了多少苦,把儿子弄丢了,说出来都不讨好,也说不清,只能瞒着。
冯氏也知厉害,含泪点头。
冯婆子也跟着劝道:“丢都丢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怕这就是命。想想前两个,也生下来了,也没丢,可到底还是没养活。所以说呢,这都是命!说句不该的话,全当他跟头两个一样死了就完了。你也别想他了。回头把身子骨折腾垮了,再不能生养了,那才是大事呢。”
一言提醒了冯长顺,他略一沉吟,随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