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让你的那个儿子尝一下?”
独子安亦悦,是安元文的软肋,一下子被安元志抓住了,安元文的底气顿时就失了不少。
“我之前真这么想过,”安元志说:“不过后来我又一想,我跟你儿子置气犯得上吗?所以那药我放我书房里了。”
安元文的心提在嗓子眼,等着安元志的下话。知道自己在等死,也准备死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安元文还是害怕了。
“你就在这里活着吧,”安元志看看自己身在的这个佛堂院落,跟安元文说:“安元文,你要是跟我玩自杀这一招,那我一定送你的妻儿去黄泉路上陪你。”
“你!”
“我说到做到。”
同父异母的兄弟对峙着,最后安元文恨道:“我竟然没有毒死你!”
“周安氏在酒杯上涂了毒,”安元志说:“没假人手,她亲手涂的。可能她以为我喜欢喝酒吧,其实我这人平日里不怎么碰酒。”
安元文挪开了盯着安元志的目光,在安元志的面前,他愤恨,但同时,安元文也是气短的那一个。
安元志按一下自己又生疼的胃,灵堂那里的颂经声,他坐在这里都能听得到,这让安元志莫名有些烦躁,看着安元文的目光也就越发地森冷。
安元文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你怎么突然想杀我的?”安元志问安元文道:“为了宁家父子的事,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安元文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被你害总要被害个明白,”安元志道:“宁家父子的事,我承认我没有尽力,可我派人去救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周孝忠被贬那日你就在金銮殿外,你应该清楚,宁家父子的死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安元文呵的笑了一声,道:“不为什么。”
安元志说:“不为什么?你就是想我死?”
安元文还是一笑,色厉内荏。
安元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元文的近前,他的个子比安元文高了许多,站近之后,低头看安元文,兄弟二人气势上的高低顿时就更加明显了。
安元文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又变的紧张起来。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安元志却冲安元文举了一下手,道:“记住我的话,你要是跑,或者死,那我一定让你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见。”
安元文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家里有父亲在。”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