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也小声道:“怎么?你怕安妃?”
安元志回头往朝臣那里看了看,说:“末将想起来了,不能在圣上面前多嘴的,末将不懂规矩,圣上就饶末将这一回吧。”
世宗故意把脸一沉,说:“你也知道你不懂规矩?”
安元志讨好地冲世宗拱了拱手,说:“圣上,末将身上还有伤呢,您不能看着末将伤上加伤吧?圣上也说了,这时候的伤不养好,等末将老了就会成顽疾啊。”
“你这小子!”世宗的手指在安元志的脑袋上钉了一下,笑骂道:“你倒是会找话,真当朕不舍得治你的罪?”
安元志在世宗的面前又跳了两下,说:“圣上怎么会跟末将一般见识呢?”
世宗对安元志的亲昵之举,都被后面的朝臣们看在了眼里,安太师心高兴,只是同样在场的安元,安元礼兄弟两人就处境尴尬了。他们都是安府嫡出,现在被一个原本庶出的安元志压在了头上,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人笑话他们安府这一代的公子嫡不庶。
安元志不会在意两位嫡兄长的处境,这会儿小声跟世宗道:“圣上,末将这一次在江南虽然遇剌受伤,但末将也杀了不少水匪,功过相抵,末将被水匪剌伤之事,以后能不能都不要再提了?”
世宗原本想再笑骂安元志几句,但一阵晕眩突然袭来,让世宗的眼前就是一暗,身边的声音也一下子离他很远。
安元志发觉世宗不对劲,忙就一把扶住了世宗,张嘴就要喊太医。
世宗却强稳着心神,抓住了安元志扶着他的手,小声道:“不要惊动旁人,你扶着朕站一会儿。”
安元志手扶着世宗,眼睛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看到自己腰间原本挎刀的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方才过来见世宗之时,有大内侍卫把他的配刀拿走了。“妈的,”安元志在心骂了一声。
白承允离着世宗原本就不远,看到安元志伸手扶住世宗之后,忙就跟上官勇一起走了过来。
“四殿下,”安元志看到白承允过来,忙就小声道:“圣上可能是因为方才喝了酒,这会儿不太舒服了。”
白承允低声喊了世宗一声:“父皇?”
世宗冲白承允摇了摇手,这会儿他的头更加晕眩的厉害,连脚下的地都感觉在晃悠。
上官勇这时道:“今天的庆功酒太烈性了,末将这会儿也感觉不胜酒力了。”
“你会不胜酒力?”世宗一笑,上官勇这个武夫现在也知道要顾全君王的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