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她不好与女儿说,她又想起了偏院的那个女人。绣姨娘原是秦氏家养的婢女,秦氏的长女,也就是秦氏夫人出阁时,做为秦氏夫人的陪嫁跟着花轿一起进了安府,那时候绣姨娘年方十岁。秦氏夫人看这个小丫头老实本分,又是娘家家养的仆女,所以就让绣姨娘随身伺候自己。谁能想到,十岁的女孩儿,长大之后,竟是貎美如花,一个端茶递水的丫头,竟将主人勾上了床,还暗结了珠胎。
安氏百年大族,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出身仆女的妾室,秦氏夫人一度是全祈顺朝的笑料,哪里有她这样瞎眼的主妇,将一只勾人的狐狸养在身边五年,竟是庶种要生了,才知道府上又要多一位姨娘了。
秦氏夫人坐着越想越气,每每她想起当年的这段往事,就觉得胸中憋闷,透不过气来。本想叫安锦绣来问个究竟,可是秦氏夫人转念一想,安锦绣一月之后就要嫁给一个武夫了,这个庶女的一辈子就注定上不得台面了,她还要为她费什么心思?这个庶女是她报复绣绣这个贱婢的工具,现在目的达到了,安锦绣以后就是上官家的人,与她毫无关系了。
该想想怎么打发安元志了,秦夫人望着埋头专心剌绣的安锦曲,心思飞出去很远。解决了一个安锦绣,这府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操心呢。
安锦绣这天在亲生母亲的房里坐了很久,留给她弥补亲情的时间不长,安锦绣只想尽力而为,不想今生再留什么遗憾了。
与此同时,上官将军府里,上官勇却没有安锦绣对婚事的那种一心期盼。上官将军愁眉苦脸地坐在堂屋里,没想到安太师真就将女儿下嫁于他了,亲事就定在了一月之后。现在媒婆就等在他的面前,可是上官勇却不好意思对这位媒婆大人说,他拿不出多少下聘礼来。
王媒婆耐心等了上官勇半天,茶都喝了三杯下肚,还是等不到上官勇的回话,于是王媒婆在脸上习惯性地堆起了笑容,说:“将军,您还是给我一个回话吧。”
上官勇这才道:“聘礼能不能少些,千两银子,我这房子卖了也换不回千两白银啊。”
王媒婆脸上的假笑一僵,上官勇倒是个老实人,没钱就是说没钱,不跟她七拐八绕,可是,王媒婆对上官勇说:“我的将军啊,您要娶的可是太师府的小姐啊!”
上官勇点头,说:“我知道,”然后这位就愣怔怔地看着王媒婆。
王媒婆又等了上官勇半天,看这位准新郎官又不说话了,只得道:“那将军您给婆子我一个准话,这聘礼您准备出多少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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