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当然不相信,只当孙逸鸣是在开玩笑:“孙伯父那天在我家说过,你是Y国名校毕业的医学博士,从业三年,是很优秀的外科医生,对家传中医学也十分精通,你这样的,来我们学校当老师教授都够格了,与我做同学可说不过去。” 孙逸鸣摇了摇头,有点不好意思:“我记得有句老话叫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太祖父曾经的心愿,父亲向来尊崇太祖父,亦是真心想与莫家结亲,自然不吝于将我们兄弟俩狠夸一通,恨不得你家大人立马看中并答应亲事才好。其实是有些过火了,我西医确实学有所成,但在中医就仅限于自小耳染目濡,在长辈们的熏陶下略知一二,绝对不能称之为‘精通’,甚至于我孙家的针灸术,我也只会几样寻常手法,治标祛邪、醒脑开窍没问题,但像小曼妹妹这样能凭银针治好阿奶眼盲症,我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趁着京城孙氏医院筹备开建期间,我就在你们中医学院认真系统地学习两年,哦对了,我也进了中医研究所,跟随徐、刘二位教授,与小曼妹妹是师兄妹了呢!” 小曼无语,孙逸鸣这番话信息量好大,她一时间消化不完,但心里很清楚:孙逸鸣对她非常好奇,也可以说是对研习了孙氏祖传医学秘笈的她感到好奇,大概他从未见过谁不经师傅传授,只抱走一堆医书,就能自己学会包罗万象繁杂艰深的中医,还凭着一支银针把十年眼盲给治好。 这可怜的孩子是钻牛角尖了,想不通就只能往小曼身边凑,妄想弄出点真相。 不知道是看在孙老先生份上,还是孙逸鸣天生一副温文尔雅赏心悦目模样,小曼对他讨厌不起来,倒是想逗他玩玩。 “既然是同窗了,那么我们俩该怎么排序称呼?按理我先来你后到,你要叫我师姐吗?”小曼说着,捧起面前盛着温开水的玻璃杯凑到嘴巴上。 孙逸鸣轻笑,到底是年纪小,小丫头不喜欢吃亏,还有那么点虚荣心,明知自己是医学博士,偏想压自己一头,不肯顺自己的话头称师兄妹,却想要自己喊她师姐,看她捧着个水杯假装喝水实则有所期待的小模样,怎么那么有趣可爱呢! “我在华夏出生,虽然置身于国外二十多年,但一直都有学习华夏文化,知道一些师门讲究。小曼妹妹权当卖我一个人情:我若开口喊你师姐,别人也想要怎么办?尊你为师姐可以的,别人却未必挡得我这一声,所以,就算了吧?” “你不愿意,那当然只能算了。” “其实,太祖父以前也有收过徒弟,后来不知何故,几名徒弟各自飘零没了踪迹。我父亲从小跟在太祖父身边,得太祖父亲自传授医术,可惜父亲天赋一般,没能学到太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