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的君冉让小曼楞了一下,刚才自己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那脸上的委屈伤情分明是被谁欺负了。 大年初一喜迎宾客,欢庆热闹的日子,姑娘好端端地进门来拜年贺禧,出去的时候却是失魂落魄哭哭啼啼,叫别人怎么看?不管什么样的真相,肯定都先要质疑责怪主家人一番,顾家与唐家情同一家,小曼觉得,既然看见了,就应该拦一拦,至少问问她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因而就喊了声:“君冉姐姐,你怎么啦!” 君冉眼泛泪光一路疾走,仿佛没看见小曼,自顾直直朝她撞来,小曼自然是不怕被她撞到,但她还没动,郑少镰已经将她拽到身边,皱眉对君冉说道:“你怎么回事?看着点路!” 君冉确实很想一手将挡在路中央的小曼拨开,就像搬开一个令人讨厌的障碍,她停下脚步,侧转头看着站得很近的两个人,郑少镰的手臂还圈在小曼肩头,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扯起唇角,嗓音沙哑干涩不似之前的甜润柔婉:“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小曼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副样子还有心情管人家般不般配,微顿之后,答道:“你想多了,我和少镰哥哥是兄妹。” “呵!兄妹,有血缘关系吗?看看你们这么热热乎乎、亲密无间,真是令人羡慕!郑少镰,你什么感觉呢?” 郑少镰给她一记冷眼:“君冉,这么多年过去,都上大学受过高等教育了,你还是没改变。” “我改变什么?” “记得我曾陪你连看三次《花为媒》,看得我都吐了!那时候就知道你的志向——你想当媒婆,想得发疯!” “郑少镰,你去死!”君冉勃然大怒,手里的手帕团成一团朝郑少镰砸去。 小曼忍不住噗嗤笑了,想不到郑少镰居然有那个耐性,陪人连看三场相同的戏剧,而这样发怒的君冉,倒是显得比较真实些。 眼看君冉又要往门口冲去,小曼忙对她说道:“君冉姐姐,你头发很乱,眼睛红肿脸上也有点花,你可是公众人物哦,人们肯定更愿意看到你高雅端庄、美丽温婉的样子……要不要洗把脸,梳梳头发?我带你去!” 郑少镰却说:“不用管她,在顾家她可比你熟。她家也不远,就隔两条巷子,再说这一片人看着她长大,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披头散发疯婆子似的,没事!” 君冉原本已停下脚步想退回去找个地方洗洗脸,听到郑少镰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一跺脚冲出大门,跑得没了影儿。 小曼瞪着郑少镰:“她这样出去,人家要是误会你欺负她,怎么办?” “很正常啊,别看我们见面当不认识似的,其实我和少铮小时候跟她一起上过学,她来我们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