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中白雾散去。
水分基本蒸干。
白卡布的新蘑菇，展露面目。
妹妹跪坐在旁边的椅子，凑上前左看右看。
“咦？哥，这个好丑啊。”
白卡布也觉得有点恶心。
这玩意儿，形状、体积都像一颗脑袋，表面密密麻麻，长了一个又一个小球。
大球底部，可以看到一根根菌丝。
傍晚时分，房间里光线昏暗。
瞅这玩意儿，就好像一颗发型古怪的人头。
他安慰自己。
“丑是丑了点。
“但也没所谓。
“咱又不用它当盆栽。
“能干赢丧尸的，就是好蘑菇！”
白卡布一边和妹妹说话。
一边偷偷问系统。
“这东西怎么用？”
【换头菇】
【它存在的意义，就是用蘑菇换掉每一只丧尸的脑袋！】
【每吸收50g尸胚细胞，可以长出一颗换头蘑菇球】
【将换头蘑菇球塞入丧尸体内，3秒种后，它将爆掉丧尸的脑袋，并用一颗大蘑菇取而代之】
白卡布撇撇嘴。
有点邪门啊！
他不知道，那块消耗掉的尸胚器官，其实就挺邪门的。
合成出来的蘑菇，当然也走不了什么正路……
“能爆什么层次的丧尸？”
【青铜二星以下】
“唔！”
白卡布很满意这个结果！
通常来讲，青铜一星大概能产出50g尸胚细胞。
也就是说，这小东西能用青铜一星的产出，爆掉青铜二星的脑袋！
白卡布咧嘴一笑。
再瞅这东西，顿时觉得可爱了许多！
它脑袋上这一个又一个小球，就是所谓的“换头蘑菇球”？
白卡布清点了一下，发现初始自带二十颗换头蘑菇球。
忍不住要赞美系统。
太良心了！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铁矿市。”
……
铁矿市。
幸福公寓。
一楼会议厅。
十几个人凑在一起。
他们都是焰三少爷招揽来的进化者。
实力都很强。
弱则青铜三星。
强则青铜五星。
当然，里面还夹杂了一个青铜一星的菜鸡。
却隐隐是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坐在会议桌最上首。
因为，她是焰三少爷的秘书。
她是张芳。
“……确认了么，项圈就是这个？”
会议室的投影仪，把一副巨大画面，投在墙壁的幕布。
画面中，几个灾劫前的年轻人，打扮时尚，脖子上挂着彩色皮质项圈。
“就这？
“那小子到底啥意思？”
张芳也弄不明白。
灾劫前的网站服务器，还能用的不多。
她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些图片。
画面向下滚动，出现一只金毛犬。
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圈。
在场最强的青铜五星，焰三一，皱皱眉头。
其实他本来不叫这个名字。
但他是焰三少爷招揽的第一个人，被改名焰三一。
“这长毛的东西是啥？”
青铜四星的焰三四，见识更多一些。
“是一只狗，这个我知道。
“是灾劫前的宠物。
“其实在其他省份的聚居地，也有这种东西，但很少见了。”
焰三一呲呲牙，倒吸一口冷气。
“那小子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是狗？”
“说我们是焰三少爷的宠物？”
秘书张芳脸红了。
焰三四见识很广，也曾涉猎到一些灾劫前的文化。
他一脸苦笑。
“恐怕还真不是。
“灾劫前，狗这个字，语义有点复杂……”
他慢慢讲出来。
“……类似于……没皮没脸的奴才……”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一声声呼吸，慢慢变粗重。
焰三四继续说道。
“……灾劫前更前一些时候，狗会吃……屎……”
会议室里更安静了。
一张张脸颊，慢慢胀红。
焰三一瞪大了眼睛。
攥拳，想砸会议桌。
但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他是青铜五星强者，力三速二。
这一拳如果用力了，会把会议桌砸烂。
会让焰三少爷不高兴。
许久之后。
张芳叹口气。
“大家散会吧。”
“先等等。
“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白卡布。”
“很好，我们都记住了。”
这些人走出会议室，去往各自的房间。
焰三一的脸，仍然是胀红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事实上，他没察觉到的是，如果白卡布说的不对，没说到点子上，他当然不会有反应。
觉得难堪，恰恰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焰三四同样涨红着脸。
回到自己房间。
啪——
他摔摔打打关上门。
打开电灯。
脸颊的胀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鬼魅的笑意。
他把自己的身体扔到席梦思床垫。
舒舒服服弹了好几下。
掏出手机，进入一个群聊。
“我给白卡布拉了一波仇恨。”
立刻有人回复。
“哈哈哈，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这个回复的人，昵称是，“自由的狗”。
焰三四打字回复。
“焰三这蠢货，想招揽白卡布。
“结果他的秘书，被白卡布给骂了。
“骂完之后，甚至不知道人家在骂她，一群人开会，研究人家的台词。”
……
焰三四讲完。
群里炸出一大堆人。
自由的猫。
自由的鼠。
自由的狼。
自由的狈。
每个人都发出咧嘴大笑的表情。
“焰三这种货色，也配招揽白卡布？”
“真是看得起自己哦。”
“你潜伏也够久了吧，啥时候能吃掉焰三？”
焰三四回复。
“用不了多久，就有机会了。
“话说回来，这幸福公寓，真的贼舒服。
“我舍不得走哎。
“老大，要不我们也建个公寓？”
群里刷出一长串。
“自由的饲养员”
“自由的饲养员”
“自由的饲养员”
……
自由的饲养员冒泡。
“不是不可以。
“等成功吃掉焰三，我们可以搬走他那只发电机。
“说起来，那台发电机，消耗大么？”
焰三四，或者说，自由的蛇，立刻给出回复。
“消耗不大，每天大概10g尸胚细胞的样子。”
自由的饲养员，头像瞬间变成灰色。
下线了！
群里一片骂声刷屏。
“无耻老贼，滚回来！”
“无耻老贼，滚回来！”
“无耻老贼，滚回来！”
……
当当当。
焰三四听到敲门声。
“四先生，我来给您送今天的夜宵。
“您方便么？”
焰三四跳起来，开门。
“当然方便。”
打开门，看到手推餐车上，今天的夜宵，是一盘蒸土豆。
这东西是根茎省的口粮。
根茎省距离果省老鼻子远！
想吃这东西可不容易。
焰三四乐呵呵接过这盘蒸土豆。
等宰了这公寓里的蠢货们，宰了焰三，再想吃这些好东西，可就不容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