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客栈,就算是一位忘忧尽头的修士开客栈,只要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那都不用管。
陈朝笑道:出门在外,两件事很难做好,一件事是不多管闲事,一件事是这件闲事管的不错。
贺良挠了挠脑袋,没有说话,只觉得师父又开始再说让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陈朝于是就给他讲起昨夜老板娘告诉过他的那桩乐子,结果贺良听了之后,想了想,说道:那位郡守大人只是想要个子嗣,娶个妾,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啊。
陈朝摇头道:你可以这么想,但你要是师父,估摸着这会儿就要上门去讲讲道理了,是不是要劝劝那位郡守夫人要大度一些?
贺良点点头,心想着不愧是自家师父,这简简单单就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
劝劝嘛,问题又不大,要是那郡守夫人不愿意听,也就算了。
可你若是我,那就是大梁朝的镇守使,一开口,说只是劝劝,旁人不见得会觉得只是劝劝,心里大概就得想着这种事情你一堂堂的镇守使大人都要插手,可想是这般想,最后说不定就得碍于你镇守使的身份去退步让步。但这不意味
着她不委屈,毕竟自己的夫君,要和别的女子一起去分了。可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嘛。
师父,那百姓娶亲纳妾不是很正常吗?
大梁律没说这事有问题,但到底娶妻与否,纳妾与否,都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即便做了大官,也不该横加干涉。
有些事情,做了官,就得多想想该不该做,有些话,也该想想该不该说,谨言慎行,不为难旁人,都是学问。你得慢慢学。
陈朝看着贺良,眼神温和,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一想事情。
贺良想了想,好似想明白什么,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陈朝欣慰一笑。
做师父,自己也是第一次,许多事情,还是摸索着来,他不求要让贺良有多少出息,只求以后这小家伙长大之后,提及自己这位师父,还是会说上一声,我那师父,还不赖。
如此就好。
至于别的,陈朝不多想。
师父,这次跟你一起出门,真是又懂了好些道理,要是能多跟你出门几次就好了。
出了郡城,贺良冷不丁说了这么句话。
陈朝笑道:这次把道理教给你了,下次就得你自己出门去践行,而且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没有谁陪着了,自己独自一人,要耐得住寂寞。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