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月光下,寅历真人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云间月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听说掌律受了伤,弟子特来看看。”
是看看,也不是看望。
而称呼还是掌律。
寅历真人也听出了云间月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什么情绪表达,只是淡然道:“你到如今,也不认为我是观主。”
云间月没有隐瞒,直白道:“我觉得观主即便有可能会在死前将观主之位传给你,前提也该是不被你所害,不然何故传给掌律?”
“你觉得师兄是被我所害的?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几乎是同时入门的,是同一个师父,我难道会害他?”
寅历真人脸色不是太好看,隐约间有些愤怒。
云间月摇头道:“掌律不是这样的人,掌律和观主一直不和,其中有诸多纠葛,观主与我说过不少。”
寅历真人冷哼一声,“他也真是好意思,竟然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一个小辈。”
“可以说掌律是一个为了观主之位什么都能做的人,所以掌律,你完全有可能杀了观主。”
云间月总结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
寅历真人很平淡地看着云间月,问道:“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没有骗你?”
云间月摇头。
他不想回答。
寅历真人笑了笑,“你去神都,定然是受了那个年轻武夫的蒙骗,你本不是蠢人,怎么想不到我痴心观和大梁对立,他编制谎言来骗你,便是为了让我痴心观衰落。同门相残,实在是可笑,更何况我还是你的长辈。”
云间月说道:“你杀了观主,就该死,我要替观主报仇。”
寅历真人淡然道:“我不曾做过那些事情,你是受人蒙骗,这会儿回头还来得及。”
云间月没有说话,只是已经开始运转道法,云海有雷声响起。
他是这一代里雷法学的最好的年轻人,如今已经踏足忘忧境界,雷法威力更大。
寅历真人看着天上的那些隐约出现的雷电,有些赞赏道:“在这代弟子里,果然是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比你的造诣更高。”
云间月没有说话,只是挥动手臂,云海里的雷法在此刻被他牵引而来,此刻骤然下落,一道粗壮天雷在这个时候,已经下落。
天雷威力极大,狂躁无比,尚未落下,便已经震得那棵古松开始摇晃起来,上面的松针不停下落,就像是下了一场雨。
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