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屋子里,把之前放回去的那些东西又重新拿了出来,顺带着还煮了一壶热茶。
“暖暖身子,外面可冷了。”
妇人看着大梁皇帝,有些犹豫问道:“出门一趟,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你没招人怎么会被人欺负,街坊们我都清楚,嘴巴是讨厌了些,但人不坏……”
大梁皇帝没说话,只是自顾自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然后又拿了一块肉,吃了两口这才说起来,“有些麻烦,不过倒也解决了。”
听着这话,妇人还是松了口气,她不是对眼前的男人有些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对方既然也是在北边回来的,她便觉得有些亲近。
大梁皇帝看了她一眼,淡然道:“除去想要每个月克扣的那十枚大梁通宝之外,还有什么想要的?”
妇人摇摇头,“就这十枚大梁通宝不好要,我也没想过去要。”
像是她这样的妇人,被亏欠之后,其实想的也不过是把自己应得的拿回来,如果拿回来应得的都很麻烦,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她其实也不会去想。
大梁皇帝只是说道:“去开门。”
妇人没有听到敲门声,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去院门那边将门打开。
刚刚打开,她便吓了一跳,此刻眼前门外,站着一群人。
更让她觉得意外的是,这一群人,人人都穿着官袍,分明便是上到悬岭郡的郡守,下到衙门里的差役全部都来到了这里。
妇人有些惊愕地转头看了一眼。
大梁皇帝就坐在檐下,说道:“进来。”
听着这话,妇人有些犹豫,没有立即转身,但她身前的那些官员则更是紧张。
尤其是平日里向来高高在上的那位悬岭郡郡守,此刻在寒冬腊月,一头冷汗,无比紧张地看着妇人。
妇人则是满脸不解。
但她很快还是让开身子。
一众官员,这才鱼贯而入。
以郡守为首,沉默地在那满是积雪的院子里跪下。
没有人敢去看那位坐在屋檐下的大梁皇帝,更无心去关心这是不是冰天雪地里,他们跪着,心情忐忑。
眼前这位,今日差点死在悬岭郡。
若真是死了,那么这座悬岭郡,上到郡守下到衙役,就没有一个人能脱得了罪。
当然,如今陛下没死,虽然是好事,但对他们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陛下在此地血战的时候,他们悬岭郡的官员,一个都没有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