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迎面而上,悄悄的将铁矛挂在了鞍桥上,双脚也从马镫中抽了出来,只有脚尖点在镫中。
马蹄飞舞,皑皑白雪被踩成了黑色的泥浆。
驳兽飞奔,四爪起落,如同一道闪电。
双方迅速接近,谁也没有射箭。刘辩放弃射箭是因为没有意义,而段栩放弃了射箭同样是因为没有意义,刘辩能将铁矛舞成盾牌,射箭除了浪费箭矢之外,不如集中精力操控战马,进行面对面的强攻。
哪怕再损失五十骑,一百骑,只要能将刘辩撞倒,刘辩就死定了。
段栩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刘辩,杀气腾腾。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就在双方眼看着就要撞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准备迎接猛烈撞击的那一刻,伏在驳兽背上的刘辩忽然动了。就在灵狐部落的骑士面前,就在段栩惊恐的注视下,刘辩作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他侧过身子,身体腾空,双腿缩起,踏在驳兽的右肩上,身形一展,猛然跃起,如同一个弹丸,飞射而出。
与此同时,驳兽也以无法想象的角度,突然向另一个方向转向,几乎擦着一匹战马的脖子掠了过去,在交错的那一刹那间,驳兽挥起了利爪,狠狠的划过了战马的胸口。
鲜血迸射,皮开肉绽,战马悲嘶一声,向前奔出几步,摔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见势不妙,连忙飞身跃起,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后面的马蹄。没等他反应过来,驳兽扑到他的面前,一口咬着他的脖子,拔步飞奔,强劲有力的脖子猛的一甩,将他远远的扔了出去,砸进流畅的冲锋阵型之中。
“轰”的一声,一个骑士被砸倒,摔倒在地,随即被纷飞起落的马蹄踩死。
在另一侧,刘辩在半空中一个转身,从背上摘下了硬弓,张弓搭箭,一口气连射三箭。
三枝羽箭飞驰而出,射入密集冲锋的阵型之中。正在冲锋的灵狐部落骑士几乎是人挨人,马碰马,相互之间的空隙有限,就是想躲避也没有空间,他们能做的只有调整盾牌的方向,希望能挡住刘辩的箭。
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双方相距不过十来步,以刘辩的臂力,射出的箭几乎是转瞬即至,鲜卑人的盾牌还没能遮住他们的脸,刘辩的箭已经到了。羽箭洞穿了目标之后,余势不衰,又射中了另外一名骑士,强劲的力量甚至将他扯离了马背。
三箭射出,五人落马,原本流畅的冲锋阵型顿时为之一滞。
直到此时,刘辩双脚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