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寒酸到家。
走进后院的时候,蔡琰正在后院的凉亭里弹琴,刘辩停了下来,听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漫步走到亭中,站在蔡琰面前。
蔡琰连忙停手,离席,向刘辩行礼。
刘辩摆摆手,在蔡琰让出的席上坐下,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丁丁冬冬”的不成腔调,却别有野趣。蔡琰听了却柳眉一挑,一抹惊讶从眼中闪过。她精通音律,听出刘辩随意弹拨的曲调正是她深藏在心底的那半阙琴曲中的一部分。
他怎么会知道这段琴曲?那夜自己弹此曲的时候是在南宫的东观,而天子当时在北宫唐瑛的殿里,中间相隔三四里,根本不可能听到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在教他琴?
蔡琰紧张起来,偷偷的看了刘辩一眼。刘辩心思重重,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阿琰,除了琴声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人明悟命格?”
蔡琰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臣妾没听说过,也没听父亲说过。”
刘辩挠了挠头,突然沉下了脸,冷笑道:“蔡琰,你是想欺君吗?”
蔡琰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拜伏在地,颤声道:“臣妾岂敢。”
看着蔡琰那小小的腰身,看着她高高翘起的尖臀,刘辩强忍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伯喈先生分明说过还有其他的办法,朕当时就在场,听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说他没有说过。”
蔡琰惊恐不已,眼泪都出来了:“陛下,臣妾愚昧,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刘辩手按住琴弦,琴声嘎然而止,四周一步寂静,更增添了几分凝重。蔡琰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刘辩看着她,突然念了一句咒语:“唵嘛呢叭咪吽,你忘记了吗?”
蔡琰如梦初醒,仰起苍白的小脸看着刘辩,眼中露出惊喜:“陛下是说传自浮屠的咒语?”
刘辩见蔡琰吓得这样,不忍心再吓她,抬手道:“起来吧。朕和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吕布、张绣要与叛军临阵决斗,朕想帮他们明悟自己的命格。你帮朕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方法。”
蔡琰长出一口气。一想到两军对垒,两员大将捉对厮杀,她不由得少年心性大起,眼珠一转,道:“陛下,琴声也罢,咒语也罢,都是声音。臣妾听父亲说过,西方有佛,老师引弟子入门时,有灌顶之法。灌顶时就伴以咒语。也许,胡僧有懂这些法门的?”
刘辩眼前一亮。他也听说过灌顶之法,不过,他不会啊。
“陛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