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
言罢,这位大秦的监天司女司首便侧向从静室的窗棂处一跃而出,周身自然浮现出许多水纹一样的气波,彼此冲击。
瞬间,又形成了无数滴水珠逸散弥漫的灵雾,带走了其中的光线,整个人融入了幽暗的阴影。
只余下一道清淡缥缈的剑意,在房间里徘徊不散,似是在诉说着未尽的话语,又像是夜风轻轻吹过,不留痕迹。
赵青在原地静立了片刻,待到夜策冷的气息彻底远去之后,方才转过身来,挥袖拂开房门,向着外面比剑坪的方位行去,此时此刻,距离长陵剑会正式开始,大约还有一盏茶的工夫。
“像元武那样,能够走到八境的修行者,绝不会仅仅因为侥幸或者资质出众,心性、城府、机缘,缺一不可……夜策冷猜测他下场是为了打压年轻俊杰,收拢人心,却是有些看低了这名大秦的帝王。”
“要知道,昔年王惊梦的崛起,元武可是全程看在眼里,亲身经历了那段岁月的,对于当初那些人的了解程度,尚在夜策冷之上。他如今的行为规划,也正是要对王惊梦形象逐步进行多个层面上的效仿与超越。”
“无论是鹿山会盟原先需要连败四名巅峰大宗师的谋算计划,还是本体在郢都搞出来的动静,让他明晓自己很快就得遇上一位同层次的对手,都需要元武调整心态,凝聚胆气,打磨出无畏必胜的剑意。”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元武就相当于王惊梦言传身教的首席大弟子,只不过他为了夺取郑袖,以及天下唯一、不可相让的最高权柄,选择了无耻的背叛……故而他心中真正的‘阴影’,也仅有王惊梦一人而已。”
“至于设法削弱、铲除那些极其接近八境、又处于敌对状态的大宗师,不断清剿巴山剑场的残余势力,暗中压制秦境内颇有潜力的后起天才,更多的只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身为杰出统治者所必备的素养,而非是怕了他们。”
赵青一边在心中冷静地剖析着元武皇帝的种种行为与隐秘心理,一边穿过回廊,跨过门槛,走出了这座颇为幽静的阁楼,外面明耀的天光骤然映入眼帘,使得她都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是因为远处聂园的那座小丘边上,六匹神骏的马驹拉着玉辇,稳稳地行进在宽阔的石板路上,阳光照耀在它们披着的锦绣鞍鞯、银色鳞甲和流苏装饰上,闪闪发亮,显得气势非凡。
无数明黄色的旗帜和华盖上的金色龙纹在极远的距离下已经细微至极,然而却依旧有着惊人的神韵,一条条好像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