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立,颇有几分姿色,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却是其中胆子最大的一个,暗地里在你的族叔方戚海运作下,同时跟多名将作监年轻官员有染,借此谋取私利。”
“而方戚海,恰好就是此次工坊贪腐案中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不仅自己中饱私囊,还勾结秦谍,将我朝的机密情报源源不断地输送给秦国。你说,这算不算是一家人‘齐心协力’,共同为大楚的‘繁荣稳定’做贡献呢?”
“求求你……别说了……”方玄渊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涕泪横流:“我认罪,我认罪!姑娘……不,大人,求您饶过我的家人,他们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现在反悔了?晚了!”夏弥冷冷一笑,看也不看对方哭求哀嚎的凄惨模样:“此三人皆已伏诛授首,就在方家宅邸之内,由你家中那些同流合污的家仆、侍卫陪着他们共赴黄泉。”
“哦,对了,还有你的正妻和三个妾室,她们也选择了以死谢罪,算是保全了方家最后的颜面。你若是现在赶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见一见这些人的尸骸,当然,前提是你能活着走出这座楚皇宫。”
言罢,她遥遥挥了挥衣袖,将瘫软在地的方玄渊如同死狗一般卷起抛飞到了殿旁,被几名及时从侧门处出现的青甲侍卫押了下去,接着环顾四周,目光在其他大臣们的脸上缓缓扫过。
凡是被她目光触及之人,皆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或是侧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惊惧之意,以及兔死狐悲之感。
这些不久前还在出声指责的臣子们,大多面无血色,手脚发冷,生怕自己也像方玄渊一样,被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貌若天仙,实则心如铁石、手段狠辣的少女当场揭露出什么不堪的丑事和罪行。
一时之间,偌大的金銮殿内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剩下方玄渊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哀求声,随着他被侍卫架出殿门,渐行渐远,愈来愈轻,最终彻底消失。
楚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赵青、夏弥的机敏和魄力,借助于金銮殿内外隔绝的环境,用时间差来制造信息不对等,设下言语陷阱,心理施压,逐个击破。
在这样的状况下,心中有鬼者皆是人人自危,无比煎熬,且必须在短时间内作出决定,要么像方玄渊一样,试图负隅顽抗,结果被揭穿罪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要么就主动认罪伏法,或许还能求得一个从轻发落,保留一丝颜面。
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