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真闹开了我倒是无所谓,有老太太和你们琏二哥顶着,只要我不承认,谁敢往我身上牵扯?我是在为你们哥俩考虑!”
她看向贾蓉:“蓉哥儿,你父亲我珍大哥是个什么性子你最清楚,这等人命案子,但凡你要牵扯上,怕不要打断你的腿!”
王熙凤说完,又看向贾蔷:
“蔷哥儿你虽是正派宁国玄孙,但你这一脉早已分家没落,你如今也不过是客居东府,若这事情牵扯到你,以后东府怕是也容你不得,所以婶子这是在为你们打算啊!”
贾蓉、贾蔷听王熙凤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先是有些后怕,然后又感激拜道:
“多谢二婶子为我们两个考虑,若非如此,这一次可要遭殃了!”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真让那林冲给说中了,什么为我们考虑,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吧!”
王熙凤见目的达成,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道:
“不过毕竟死了人,想要不把事情闹大,那几家必须压下去!”
转头朝平儿吩咐道:“去把赖大叫来!”
平儿应声去了,不一会就找来了赖大。
王熙凤见赖大进来,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朝贾蓉、贾蔷吩咐道:
“你们与赖管家说吧!”
贾蓉、贾蔷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赖大听说儿子赖尚荣死了,直接瘫软在地上:
“怎么可能,我那孩儿再过几年就要参加科举,来日为官做宰,怎可能就这样死了”
赖家一家子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奴才,但那赖尚荣一落娘胎,就得了贾母的赏赐,被放了身契,成了自由人。
这两年赖尚荣展露了些读书天赋,整个赖家都指着赖尚荣来日能够金榜提名,飞黄腾达呢,说其是赖家希望也不为过。
这一次赖大让赖尚荣掺和进来,也是想让儿子在王夫人和王熙凤面前露个脸,回头好求王夫人与二姥爷贾政那边说说,请个二老爷身边的清客给儿子当老师教导文章。
可没想到这却是个送命的差事,这让赖大如何能够接受,一时间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屋里几人都撇嘴,心说一个奴才种子,侥幸得主子赏赐脱了奴籍,竟然还想为官做宰,没听说哪个宰相父母是给人家里做奴才的。
赖大哭了一会,又问赖尚荣的尸体。
贾蓉按照商量好的说辞道:“让林冲给拖走了,恐要毁尸灭迹!”
赖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