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烟燃尽,丁连山起身给华十二盛了一碗蛇羹:
“尝尝这个,熬了几十年的蛇羹,整个佛山只此一家,你在前面喝这一碗就要十个大洋,在这儿,我请你!”
华十二喝了一口,入口第一感觉就是滑,紧接着就是香,满口生香,直透天灵盖那么香,再然后就是鲜,鲜美绝伦那种鲜。
“好喝,不过汤怎么可能熬几十年还不坏?”
华十二又喝了一口,才问出心里疑问。
丁连山给自己也成了一碗,边喝边道:“水少了就加水、材料少了就加材料,就如那长江大河,西来东去,总有新的水脉,又怎么会坏,只要注意一点,薪火不能断。”
“这就和这个世界一样,有人老去,有人出生,万事万物吐故纳新,但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华十二眨了眨眼睛,这话他听得懂,但总觉得其中别有寓意,是人生感悟?还是武学修到了一定境界?
他侧头想了一阵,似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忽然看到丁连山那酷似赵老师的脸,心说自己该不是被他故弄玄虚给忽悠了吧,本来不瘸,忽忽悠悠就瘸了。
丁连山一口气将碗里的蛇羹都喝了,放下碗,这才问道:“烟也抽了,蛇羹也喝了,犊子也扯了,说吧后生,怎么找到我的,有什么目的?”
一瞬间本来因熬蛇羹而闷热的伙房里,都彷佛瞬间降了温度,那是一股澹澹的杀意。
华十二摆了摆手:“我说来讨债,讨的不是人命,也不是仇,咱爷俩没仇,我就是想问一句,您老有闺女吗?”
丁连山目光微缩,声音冰冷道:“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要不说个清楚”
华十二唰的一下,把丁连山的欠条婚约拿了出来:“几十年前,你给我爹写的欠条,说有女儿嫁给我!”
丁连山目光里露出疑惑之色,可看到那信纸上稚内的字迹时,几十年前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你是振山师兄的儿子?”
“我姓华,按辈分得叫你一声叔儿!”
丁连山眼角一顿抽动:“你爹他,还没死吗?”
华十二点头笑道:“你们老哥俩几十年没见,您还惦念我爹的身体呢,可见你们当年的感情是多么纯粹啊,我替我爹谢谢您,他现在在港岛,身体还行!”
丁连山叹了口气:“可惜了,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啊!”
这回轮到华十二眼皮子抽了,什么情况,好像老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