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踏处,正是那只飞天青竹。
风急天高,浪激涛烈,苦金刚脚踏青竹,负手而立,竟似站在艨艟巨舰一般,任沧海怒号,风浪滔天,他安然信步,随波逐流,横渡沧海。
沧海无极,朝晖夕阴,最是变换莫测,奎木崖边涛高浪急,西行六十余里的一处海域,却正是天蓝云白的好天气,细软的沙滩,温润的海平面上,沙鸥翔集,沿海岸线,岸芷汀兰,瑟瑟摇风。
若只站在远处观赏,当以为此处必是一块休闲消暑,旅游度假的圣地,可若行到近处,便会听见“咕哧”,“咕哧”的闷响,送目望去,四处却又是异样的平静。
可这四处越是平静,这“咕哧”,“咕哧”的怪声,才越显怪异。
若有人戴了高清晰度的潜水护目镜,潜入海水改道的湾流中央,当能窥破关键。
原来,此刻这湾流中央的水面之下七八米位置,正有一人,屈身蹲胯,双足如老树盘根,直直定在海底,左手抱阳,右手负阴,怀中抱着个直径约米余的黝黑铅球,但见他双手拨弄太极,那约莫千余斤的铁球竟在他怀中滴溜溜转动起来。
须知,此处是海下七八米,水的阻力无比沉重,那人竟在海下,将千余斤的铅球,拨弄得滴溜乱转,简直就是神力惊人。
更不提,此人所选之地,正是湾流交汇所在,水下潜流激涌,强大的水压,冲刷在铅球上,要让铅球旋转如意,简直是以人之力对抗自然之力,其中恐怖,简直不可想象。
而每当激流暗涌,冲刷在铁球之上身,那人便鼓胀腰腹,发出嗡鸣之声。
这嗡鸣之声,透海而出,扩散开来,便成了这“咕哧”,“咕哧的古怪之音。
那人在海底练了约莫一刻钟,忽地,那人所处位置的海面,猛地炸裂开来,卷起滔天水花,那个沉重铅球竟破海而出,跃出海面两米有余。
眼见那铅球便要坠回海面,那人竟也越海而出,一对普普通通的拳头直直轰中了铅球,霎时,那铅球好似被巨人踢了一球,电光一般飞出二十余米,直直砸落在沙滩上,钉出个老大深坑。
铅球方在沙滩落定,那人便赤脚踩上了沙滩,三十多岁模样,普普通通的面容也没怎么打理,稀疏的胡茬,散乱的头发,一切都平平常常,便连身材也不过是寻常人模样,高高瘦瘦,丝毫不见半点巨力壮汉的风采。
那人行到铅球边,轻轻抬脚,在铅球上一磕,霎时,那铅球猛地一颤,便跃坑而出,那人伸手一抄,沉重的铅球便落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