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树下骚然霎那,台上又被压来一条汉子,那汉子一米**的大个儿,露在短衫囚服外的四肢,精干筋坚,甚是孔武,此人背后亦插着一板,上书强jian犯戴高。
而此人方被压上来霎那,不止树下这瘦子一干人等叫骂,便是台下也起了不少喊冤声。
薛向心道,此人若非真是冤枉,那就是个颇得人心的黑老大,毕竟,江湖上,也不乏盗亦有道之辈。
他心念方起,树下的杨猴子这帮人就鼓噪开了。
“要我说这严打,哪哈都好,奏是打得太严太急了,有些没弄清楚,只凭人家随便举报,就要把人办喽,就拿戴老大这事儿来说,奏是个大冤案。”
“狗日的杨老五想钱想疯了,我日他先人板板,这都多少年了,他个龟儿子里还没死心?”
“你们知道个球,这杨老五虽然是不是个东西,可他妹儿跟戴老大都这些年了,而且,戴老大家里也根本没的钱,他要石头里榨油,可总得这石头有油,你们说他傻儿呢?当然不是,这里头另有猫腻儿!”
薛向正听得入神,忽然瞥见戴裕彬满脸急慌慌地在人海外围,游来荡去,身后还跟着个穿碎花衬衣的妇人,一边抹泪,一边紧跟着他的脚步。
树下的杨瘦猴,忽然伸手朝前面一指,奇道,“咦,那不是戴老大家的堂客,杨七妹儿么,她这是要干啥子嘛,难不成要来一出法场救夫?”
薛老三心念一动,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三米来高处,他猛地跳下来,唬了众人一跳。
薛向却顾不上这帮看客如何想,径直朝戴裕彬处步去。
“裕彬!”薛向轻轻一掌拍在正东张西望的戴裕彬肩头,笑道:“找什么呢?”
“首长!”瞧清薛向,戴裕彬满面惊喜,“可找着你了,我先去了行署,您不在,后来半道上遇着江主任,他说您在这边,我们这才找了过来。”
解释罢别情来由,戴裕彬赶紧拉过身后的妇女,说道:“大嫂,这位就是我首长”
不待他接着说下去,那妇人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薛老三慌忙一把将她扯了起来,那妇人立时抓着薛老三的胳膊,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开了。
话里话外,尽是言说老戴如何冤枉,并求薛向千万救人,奈何这妇人神情激动,又语焉不详,薛向压根儿就听不出个子午卯酉,反不如此前在树上听杨瘦猴几人说得分明。
戴裕彬也急了:“大嫂,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