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冰凌花,正是薛向方才驻足处的一个苗圃里的,他拿不定送什么礼物,又懒得去超市买那些所谓的营养品,灵机一动,主意就打到了这艳丽娇花上。
而苏美人也是雅人,薛向方道出主意,她便欣然允诺,还不住伸手来掰薛向脑袋,嚷嚷着问他这脑袋到底是咋长的。
“噗嗤!”
薛向话音方落,胡香玉捂嘴笑出声来,“薛向啊,你不会吧,别告诉我你们薛家清简到这种地步,第一次上老丈人家,就拿这玩意儿糊弄?”
话至此处,她声音陡然转厉,“咋我前些日子听说,你为一个泛泛之交的女子出嫁撑牌场,一出手便是数万元,怎么?我家风雪,在你心中,还比不过一个普通女子?”
胡香玉这番话虽然难听,却让苏美人听得心中一动,搭在薛向胳膊上的五根玉葱陡然闭合,悄悄在薛向胳膊上掐了一记。
没办法,女人天性如此,尽管薛向那晚已经向苏美人解释了康桂枝之事,这会儿,胡香玉的讽刺仍旧让苏美人醋味大发。
好在苏老师到底拎得清轻重,此时并不跟着胡香玉起哄,还待出言替薛向分解。
可薛向哪里是需要自己女人为自己挽尊之辈,冲胡香玉笑道:“你是?”
轻轻俩字,让胡香玉原本满含讥诮的笑脸,转瞬垮了下来,一边的苏小荷也惊得瞪圆了眼睛。
你道这二位为何反应如此激烈?原来,薛向是见过胡香玉的,当初他和苏美人大婚后的第二天,特地在京郊的一处农场内,又举办了一次宴会。
宴会宴请的正是不够资格进钓鱼台的薛、苏两家的宾朋,这胡香玉作为苏美人的亲二婶的。自然在座。
更因胡香玉因未能如愿赴钓鱼台,对薛向产生了极大的看法,当日聚餐。薛向敬酒到这位时,她就对薛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指摘,还是苏美人二叔强行将她拉了出去,一场好好的婚宴,才没被搅黄。
而既然和胡香玉有着这么深刻的一幕,薛向又怎会忘了这位胡二婶。
可他此时偏偏问出“你是?”,摆明了装不认识她,你叫胡香玉作何感想?
眼见着胡香玉就要发蛮,楼道口忽然传来一道苍老沉郁的声音。胡香玉立时闭嘴!
“是薛向和囡囡啊,啥时到的!”
说话的正是苏老爷子,一位曾经无比显赫,现在却彻底归宁的老人。
“爷爷!”
苏美人松开薛向,快步迎上前去,扶住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