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这两年朝中愈发严苛,他们大抵也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敢于明言诽议。」
朱元章哼哼道:「俺倒是想看到他们明言诽议一二。」
朱标默默的翻了翻白眼,老爷子这是手上有开始发痒了。
他转口道:「只是开中制一事,却不单单涉及山西道。一旦朝中开始,连带着两淮盐场也得要生出事端。」
朱元章澹澹道:「两淮已经开始往应天走动了,昨日里两淮就有人去了刑部尚书祁着家中。」
很显然,即便是口口声声要禅让的朱元章,可他作为皇帝,对脚下的这座应天城还拥有着绝对的控制。
若是祁着现在就在这乾清宫中,恐怕已经是跪在地上请罪了。
朱标倒是习以为常:「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很多,于我家而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若想要心思一样,却是少之又少。
祁着尚算可以,历任官职,做事都算得上得体。既然父亲知晓两淮往他那里走动,想必自然也知道祁着是作何反应的。」
朱元章冷哼一声,脸上却是露出笑容:「他敢做什么反应,不过是将两淮进京的人给湖弄走了,连带来的东西也都送回了。」
「还算是知道规矩。」
「他要是不懂这个规矩,现在就已经跪在这宫门外请罪了。」
朱元章语气严厉,只是脸上的笑容却一直不曾消失。
作为大明的皇帝,朱元章始终相信,强压和严苛的律法之下,才能保持官员们的纯洁。
这是大明开国皇帝的威严。
朱标笑了笑,不再说话,终于是低头打开手中的奏章。
刚刚看了开口,朱标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这混小子!」
他这么一番表现,朱元章心中的好奇瞬间拉满,立马伸着头看了过来。
只是看了一眼,朱元章也露出笑声。
只见朱允熥在这奏章打头便写到:孙儿上奏皇爷爷,问皇爷爷最近吃的可好,睡的可香。
巴拉巴拉,一大段的家长里短。
朱标一目三行,在看到那混小子还提到了自己,心里原本还有着的莫名的一丝情愫,方才彻底打消。
「兔崽子整日里没个正经,还怎么当个父亲!」
朱元章笑
骂了一句。
朱标的脸色却是忽的一顿,眼神也瞬间阴沉下来。
「河道上的事情查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