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果同样不能让人满意。
查到了无数的线索,可是这些线索却总会在某一个节点上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让已经习惯了在九边塞外,只管统领军马往敌人最多的地方冲锋的张志远,如同深陷沼泽泥泞之中,两只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布政使司衙门和按察使司衙门那边怎么说?这都多少日了,叛贼首领们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吗?”
张志远的副将,见唐可可这位将军心腹开了口,便脸色阴沉的看向坐在对面的一众山东道都司衙门将领。
问题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但压力却必须要向山东道有司衙门下压。
和北平都司众将相对而坐的在场山东都司衙门将领们脸色亦是有些不好看。
“布政使司衙门承诺,凡将军所需粮草,山东道绝不拖延克扣,亦或以次充好。”
“按察使司衙门回复,刑名探查,有叛贼阻扰,请将军宽限几日,以待按察使司探明清楚。”
在场开口的山东都司衙门将领,实则是将这话说给张志远听的。
然而张志远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了。
山东有司衙门看着很听话,可实际上人家根本就不出力。
一万人看似很多,可放在整个山东道也就不算多了,便是在山东道吃住一年,布政使司衙门也能够承受得起。
“今日便议到这里吧。”
张志远挥挥手,原本阴沉着的脸色已经平复下来:“还要辛苦诸位,继续派出军马探子,务必尽快找出各地叛贼藏身之处。”
“末将领命。”
众将起身,纷纷面朝张志远躬身抱拳。
张志远已不说话,只是望着这些人散去。心中亦是清楚,所谓领命,不过是表明他们知道了,也会派出军马探子,只是能否找到叛贼藏身之地,却只能是看命了。
等到山东都司衙门的人都走了,张志远这才看向跟随自己南下而来的北平都司同僚。
张志远拱拱手:“诸位,眼下的局面我等心中清楚,靠山东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那副将本就心中有火,现在山东道的人滚蛋了,便再无掩饰,手掌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脸上杀气腾腾:“现在这幅局面,还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一个个的,是想给咱们养的骑不动马提不起刀!将军,以我之见,山东道的事情他们上上下下,甚至是……”
唐可可已经给自己的脸咳的通红一片,这才止住了副将的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