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是投身心学的两榜进士,且观政两年。”朱允熥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几年的布局,这几年的左一下右一下的看似‘瞎捣鼓’,也终于渐渐到了收获的时候。
朱橚双手下意识的撑在了凳子上,他目光惊恐的看着盘着腿,垫着草,就这么席地而坐的朱允熥。
“你是想要将整个中原的官都给换了!”
朱橚这些年想了很多,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朱允熥歪头伸手拖着下巴:“如果中原不可信,牵连上下,甚至会内忧生外患,那侄儿便替大明将整座中原换了!”
换了整座中原。
朱橚听到这番话,耳朵里便是一阵的金钟轰鸣。
“五叔,户部和工部的官员,并在二部观政的人,如今已经到了六府各县。
羽林左右卫指挥使汤弼,也带着左卫军马五千,坐镇陈留县。更莫说,另有三万京军,不日就会从南边抵达陈州府太康县。”
朱允熥说着话,时刻关注着朱橚的脸色变化,他忽然哦了一声,开口道:“对了,五叔可能也忘了,如今的河南道都司是羽林右卫指挥使于马。侄儿当初,在西安门外和他有过一番交情。于都司替侄儿挡过那些闹事的国子监监生,这件事五叔也是知道的吧。”
开封府,甚至和河南府,拿什么和自己斗!
朱橚双手撑在凳子上,屁股却是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在凳子上坐的不稳。
望着已经将所有后手都说出的大侄子,朱橚苦笑了两声:“你二叔现在还兼着河南道改田税事,他秦王府的三护卫,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从潼关东出河南?”
朱允熥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二叔要办改田税事,河南道两年的时间,似乎收效甚微。去年冬天,二叔躲在太庙里整整一个冬天,几近要放弃所有。这一次,侄儿西巡兼赈济六府,二叔大概觉得这是个机会。”
朱橚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之后,他才低声道:“听说,老二家的炳哥儿,如今也在军中任职了。老四家的炽哥儿,更是替你管着那个税署的事情。”
朱允熥笑笑:“五叔家的炖哥儿,听闻也是有才能的。洪武二十二年,五叔去云南,开封这边便是炖哥儿在理事的,那几年宋宫周王府也被炖哥儿打理的很是不错。”
朱橚嗯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深意。
朱允熥看了一眼,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