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熟悉。
只是如今,笔墨之间愈发的有了气势,锋芒毕露,力透纸背。
汤和则是默默的笑着:“既然炆公子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在中都没人会阻拦你。只要那姑娘愿意,信国公府自会为炆公子操办好一切。皇城庄严,炆公子如今的身份不已在皇城之内操办婚事。
然我信国公府却可以借给炆公子一用,另有一份贺礼送上,也好让炆公子能与那姑娘日后和睦,生活无忧。城外,濠水旁另有一片小院,附着百十亩上好的水浇地,那是……太孙寄挂在信国公府名头上的。
只等炆公子有今日之求后,便会赠与炆公子。想来,炆公子大抵会欢喜那块地方,后靠山前临水,算得上是块世外桃源了,倒是个端端好的成家立业的地方了。”
朱允炆心中愈发的震动,双手紧紧的攥着信纸,脸上一阵阵的赤红、青紫。
“他当真……”
这些都是真的。
信上,那些笔墨,证实了信国公的说辞。
“千真万确!”汤和目光一凝,看向朱允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是太孙与老夫交代,转述于炆公子的一句话。”
朱允炆这时候已经彻底的痴了。
双目涣散,微微张嘴,浑身脱力的拜服在地上。
“废人叩谢。”
一句话说完之后,朱允炆已经是无力的缓弱起身,手中则是紧紧的捏着那几张信纸,再也不发一言,转身迈着飘忽的脚步。
汤和一直就静坐在位子上,默默的注视着炆废人的离去。
良久之后,他才低声开口:“攻心为上,今日之事,当真无悔?”
一声轻叹,秋意更浓。
信国公府外。
朱允炆步履艰难,呼吸艰难。
面对监视他的官兵询问,亦是充耳不闻。
良久之后,朱允炆缓缓的停下了脚步,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中都凤阳、大明祖地热闹的街道,身后是寂静的公府巷道。
来自应天城迟到的信纸,就在自己的手中。
朱允炆此刻五味杂陈。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悔。
这是出自诗经之中棠棣那一篇。
满篇皆是亲情。
不知不觉,朱允炆的眼前变得模湖了起来。
手指不知何时松了劲,几张纸轻飘飘的垂落在地上。
朱允炆长叹一声,模湖不清的看向东南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