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随后持刀直指周骥:“大胆贼子,尔江夏侯一系深受皇恩,却不知效忠天家,竟行谋逆之事,当真是罪不可恕!”
周骥被踹的一阵气血乱窜,浑身染血,脸色煞白的他怒视着蓝玉。
周骥竟然是在蓝玉的逼视下,如同鲤鱼打挺一般的直起身子,愤然开口:“不过一莽夫尔!若非今日我不曾察觉,朱允熥已然被我做掉!这大明江山,也将落在广陵郡王手上!尔等所谓功勋外戚,不过是太子妃一纸谕令便可令尔等人头落地!”
“你大胆!狂妄!”
蓝玉愤怒至极。
却是忽的眉头一挑:“你说今日之事,乃是你与太子妃、广陵郡王合谋!”
周骥冷哼一声,偏过头。
蓝玉心中狂喜,刚刚侧过身子,却见朱允熥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
朱允熥目光平静的看着蓝玉,在对方还未开口时,轻声说道:“爷爷和父亲那边尚不知情况……”
相比于一个谋逆的太子妃,皇帝和太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蓝玉挑动着眉头,眼角余光看着那满地的人头,拍着胸脯笑道:“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带人去东宫,绝不叫一个人跑出去!”
朱允熥微微一笑,不也多言,只是澹澹的看了一眼随着蓝玉冲进玄武门的那数百名亲兵和他的义子。
随后,便带着孙成等人押着周骥,一路赶向宫中大殿。
“三爷回来了!”
“三爷您可终于回来了!”
中极殿外,已经是围满了禁军亲卫官兵。
孙狗儿从重重铁甲后面钻了出来,跑到终于赶回来的朱允熥面前。
朱允熥斜眼扫向一旁大殿前陛阶上湿漉的,还未曾洗去的血渍。
压制心中的担忧,沉声道:“总管,爷爷和父亲现在如何?”
孙狗儿却是迟疑了片刻,回头看向身后。
朱允熥就看到一名小太监神色惶恐的端着一个盘子到了自己面前。
是那日的白玉酒壶和酒杯!
朱允熥心中震惊不已。
孙狗儿却是低声说道:“赶巧,奴婢刚领了陛下的旨意,要去东宫。陛下这会儿刚刚用了参汤,三爷快些进去吧。”
说着话,孙狗儿就让出了路。
朱允熥深深的看着被那小太监捧在手上的酒壶,心中狂跳不止。
这杯时隔多日的酒,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