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说过,爱我的,我报以叹息,恨我的,我付之一笑。任上天降下什么运气,这颗心全已准备好。
这样的境界,这样的心态,封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纵然可以尽可能理智地从失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但碰上略高能的事她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自那日和邓雅淳在她家深夜交谈之后,封絮过了好一阵子的平静生活,心里那点“人皆爱美”的小心思也全都淡了。可谁知,那人就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很快就来刷存在感了。
这次邓雅淳不是独自出现在她面前的,而是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一起。
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从窗口望下去,就是这个女孩来接走他的。现在他们手挽着手出现在乐团,简直像是要昭告全世界他们有一腿一样。
封絮拿着琴弓十分僵硬地坐着,微垂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在那调试琴弦。邓雅淳和那女孩跟乐团团长说着什么,又有那么多团员围着,按理说是看不见她的。可他们来这的目的好像和她有关,即便她很想缩减自己的存在感,人家还是找来了。
“这位就是封小姐。”邓雅淳的人如其名一样,优雅贵气,气质如醇厚的佳酿。封絮没见过他写的字是什么样,可这三个字在她笔下写出来,组合得非常漂亮,周正端庄。
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条纹的长袖衬衫,外面是米色的西装外套,模样瞧着很放松,被那女孩挽着也没什么不适的表现,似乎和对方很熟悉了。
都被对方点名了,封絮也不能再闪躲,她站起身朝对方礼貌地打了招呼,上前招待。
“封小姐你好。”由邓雅淳介绍过后,那女孩主动和封絮握手,笑得非常漂亮,“我是关施诗。”
封絮微微颔首,温和地说:“你好,我是封絮。”
关施诗点点头说:“我知道你。”她好像特别高兴,全程笑容满面,“我老听他提起你。”她指指邓雅淳。
封絮意外地看向他,邓雅淳微微蹙眉,扯回了自己被她挽着的手臂,关施诗摸摸头说:“我的意思是,他老听你的CD,很好听。”
封絮恍然,腼腆地笑着说:“谢谢邓总和关小姐的欣赏,你们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邓雅淳道:“是她的事。”他把关施诗推给封絮,“以后让她跟着你学琴,培养培养气质,这个样子我拿不出手。”
关施诗扁了扁嘴,心里知道表哥这是因为她母亲要来了,觉得自己疯丫头一样的形象会引起她的母亲